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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傻地望着我啦,先保着命再说!”
章羽枫一边挥剑抵挡那些瓢泼如雨的利箭,一边很拽地开口,“我玉树临风俊朗潇洒,等会儿出了这个楼,我站在你面前让你瞧个够!!”
云画雨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却也没精力与他斗嘴,暗器太密太猛烈,云画雨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应付得过去。
“跟着我!”章羽枫用力拉着她,边挡边往石阶上飞纵,那把紫檀木的椅子仍静静摆在那里,夜色浓重,他却双目熠熠,目光如电,云画雨怕他莽撞,急忙提醒,“小心!别轻易碰它!我刚才就是摸了下那朵牡丹花,机关就被打开了!!”
“小傻子,谁教你摸那朵花儿的??”章羽枫轻轻皱眉,衣袖一拂,指尖已朝着椅子右侧的扶手处用力点了一下。
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哎呀!!你看!!”云画雨又惊又喜,抬眸望着东边的墙壁,那面雪白的墙已经缓缓移动,开启了一道三米宽的暗门!!
说时迟那时快,章羽枫已拉着云画雨飞身跃起,衣袂飘飘,似两只展翅的雁儿,于刀光箭雨中急掠而过,瞬息之间穿过暗门,以风一般的速度离开了这间危险的大厅。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看上去极深,弯弯曲曲的一眼望不到尽头,所幸甬道两侧都点了烛台,视物倒还清楚,章羽枫仗剑走在前面,云画雨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企图将手腕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
“你干什么??”章羽枫凶巴巴地回头,“为什么不让我牵着??”
云画雨羞红着脸,在大厅里两人手牵着手,是为了共同对付机关,互为倚助,可是在这甬道里无惊无险的,两人还紧紧牵着手,这个……总觉得有点不妥啊。
云画雨又暗暗挣扎了一下,可没有用,章羽枫的腕力实在惊人,怎么挣也挣不开,“你放开我。”云画雨蚊子似的哼哼,“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这样……”
章羽枫突然停下,半转过身体,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瞧着云画雨。少女羞涩地垂着眸,脸颊红得似擦了胭脂,额上有些碎发散落下来,垂在耳畔一拂一荡,似小白羊般的可爱。
章羽枫在心中叹气,她太小了,又太单纯,若逼得紧了,会吓着她的。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轻声问:“你是说,男女授受不亲?”
“嗯。”那可爱的小脑袋点了点。
章羽枫微笑道:“可我并没有将你当成女子,我只将你当成是我的朋友。意气相投结为知己,又何必问是男是女?”
“听风楼里机关重重,我俩既是知已好友,那么一道携手闯关,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啊??……”云画雨语塞,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章羽枫说得言之凿凿,好似极有道理,令人无法反驳。
她不敢再挣扎了,也尽量忽视对方掌心里传递过来的那股暖流,她脸庞红红的,神情尴尬而又羞涩,“那个……谢谢你刚才又救了我一次……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了……”
“那你准备怎么还我的情??”章羽枫笑问。
云画雨不敢接这话,只能迅速转移话题,“真是奇怪,你刚才是怎样打开暗门的?你按的是哪个机关?”
章羽枫笑而不语,只是拉着云画雨在甬道中飞快地穿行,云画雨心中越发好奇了,催促着问:“说嘛说嘛,你为什么能够打开暗门?”
章羽枫笑道:“我按了下孔雀嘴里叼着的小虫子,暗门就开了。”
云画雨大惑不解,“那你怎么知道这只小虫子便是机关按纽?”
“很简单,”章羽枫说道:“那把椅子是沉年紫檀所制,木质细腻,通体光洁。可唯独刻着那只小虫子的地方,颜色却偏偏有些暗哑泛灰,略有粗糙磨损,必是平日里经常使用的缘故,所以我猜测它应是开启暗门的按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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