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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雨羞红着脸,蜻蜓点水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下。
“这边也要。”章羽枫把左边脸颊也伸过来了。
这人……真是个流氓。
云画雨没法子,踮着脚尖在他左脸上也亲了下。
“好啦好啦,我已经亲过了,”云画雨催促道,“快说嘛快说嘛。”
章羽枫笑着开口,“起初是他递茶过来的时候,我起了疑心。”
“为什么?他递茶过来有什么特别的?”云画雨好奇。
章羽枫道:“云儿,你观察过他递茶的手吗?他的手很光洁,指头光滑,指腹的茧很薄,看上去很干净。”
云画雨困惑地说:“那又怎么样?这能代表什么?”
章羽枫笑了下,“在苍翠岭的时候,你没有注意过南宫炎的手吗?但凡铸造的兵器师傅,常年都是握着铁锤抡举,淬火或是锻打,经年累月,日日不息。
“他们的手,往往都会比平常人要粗糙硬砺,十个指头都是又黄又厚的老茧,骨骼粗大,摸上去像是砂纸一般。南宫炎的手,就是这样的,而何宽是他的得意门生,受其教导训练,又在江湖上做兵器混迹了这么久,手掌肯定是与南宫炎差不多的。”
“可是那个假何宽的手,却如此干净光洁,完全不像是一个铸造师傅的手,你说,这事岂不令人纳罕?”
章羽枫这一解释,云画雨觉得极有道理,忙不迭地点头,“确实是很有可疑之处。”
“还有,”章羽枫继续道:“我曾用言语试探他,问他知不知道李达辰被杀的事情,他一口否认了。可是后来我们逼问他是否制造过千魂透骨钉时,他被问得急了,气急败坏的指责我们是为了那三万两的赏银才来冤枉他的。”
“云儿,试问他连李达辰被杀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李家悬赏的赏银是三万两呢??”
云画雨狠狠一拍手掌,赞道:“对啊,我真没注意到,他说的这句话也是一个破绽!”
见云画雨说话的模样儿天真可爱,实在讨人欢喜,章羽枫微微一笑,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云儿,你记不记得在最后提到南宫炎时,他对南宫炎出言不逊,说南宫炎天天抽烟喝酒,日子过得很快活?”
“我记得。这句话又有什么问题吗?”云画雨疑惑。
章羽枫淡淡叹息,“其实南宫炎在退隐之前,是滴酒不沾的。他只是在隐居到苍翠岭之后,日子单调无聊,无以寄托,所以才染上了酒瘾,嗜酒如命。真正的何宽与南宫炎二十年未曾见面,怎么可能知道南宫炎天天喝酒呢?”
云画雨听到这番分析,恍然说道:“大哥,所以你结合了这几个疑点,认定这个何宽是假的。”
章羽枫一笑,“是啊。”
云画雨低头绞着衣带,前思后想,觉得这桩千魂透骨钉的案子实在太难查探了,“大哥,凶手有了防备,又这么狡猾,咱们怎样才能把他揪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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