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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环顾四周,缓步走进院门。
院子不大,但布置得极为雅致,唯一惹人心疑的是悬在回廊里的竹帘,这些竹帘若是都垂下来,站在院子里就无法看清楚回廊里的人。
“还真是够保密的。”
靳月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拾阶而上,缓步走在回廊里,饶是白日也需要点灯才能行进,否则整条回廊都是黑漆漆的,格外阴森。
霜枝缩了缩身子,“白日里还好,还能渗进点光亮来,可若是到了夜里,不得吓出毛病来?怕是连起夜都不敢一个人。”
靳月心里也是直打鼓,没有人喜欢暗无天日,除非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前面就是卧房。”
罗捕头率先走在前面,“真是一条道走到黑,瞧着都瘆得慌,也不知道那王老爷,喜欢她什么?”
“喜欢人家年轻漂亮呗!”
靳月抬步进了卧房,忽然捂住了口鼻,只觉得一股子怪味在房内流转,刺激得她几欲作呕,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安康生去开了窗户,漆黑的屋内才算有了光亮,那股子怪味也被风稍稍吹散。
众人这才看清楚,房间内竟挂着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飘飘荡荡,黄澄澄的,类似于庙里的黄符。
“何止是一条道走到黑,简直是要去西方极乐。”
靳月皱着眉,“这神神道道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寻常黄符,用的是朱砂,不过这个……倒是不同,用的是血,我嗅着不像是人血。”
安康生解释。
靳月环顾四周,“是动物的血,味道甚异,不过挂在卧房里,倒是头一回见,也不怕忌讳。”
“都搜过了,愣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罗捕头忽然压着嗓子,阴测测的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成了精的山精妖怪什么的?”
“狐狸精啊?”
靳月小声问。
罗捕头点点头。
“你两可以去开个茶楼,合伙唱戏。”
安康生目光凉凉的扫过二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卧房,屋子里的味儿有些重,一介书儒哪里受得了这般。
靳月倒是不着急,吩咐霜枝和明珠四处看看。
衣柜里的衣服都在,有些甚至是崭新的,压根没动过,靳月将衣裳搁在桌案上,比对了一下三围,“身量纤纤,果然不错!”
瞧着霜枝将尺寸记下,罗捕头见鬼般的盯着靳月,“这样子破案,我倒是头一回见。”
“剑走偏锋,何尝不是一种法子?!”
靳月笑呵呵的打开梳妆镜前的妆奁,“应该不是冲着钱来的,这金银玉器,动都没动过,连簪盒上的封口都没什么磨损,可见平素不常开,也就是说她不喜欢这些东西!”
“女子哪有不爱这些物什的道理?”
罗捕头不解,“这女子年纪轻轻的就嫁给王老爷做妾,难不成图他一把年纪能当爹?”
靳月捏起脂粉盒子,“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还真不好说!”
羽睫陡然扬起,靳月嗅了两回,都觉得这脂粉盒子有些怪异,“安师爷?”
安康生转身进门,“怎么了?”
“这脂粉的味儿不太对啊!”
靳月嗅着,“有点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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