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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卿心中有数。
金殿上。
主君面色黑沉得厉害,原本这件事是可以私下解决的,可大皇子操之过急,所以这件事闹得,有点收不住场面,可收不住也没法子,闹开了,总得压下去才行。
“父皇,此事可不容小觑,事关皇嗣,是大事!”
格里行礼,“八皇府若只是闹一场大火便也罢了,偏偏小九说,火势起来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怪味,而且火灾是在外面开始燃烧的。”
这意味着什么,但凡有点脑子,都明白。
莫桑的面色泛着瘆人的白,躬身行礼,“八皇府大火,险些害了小九,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请求父皇责罚。”
“责罚就够了吗?是大火吗?”
格里不依不饶,“父皇,儿臣说了,火势起来之前有人对小九下手,香味……呵大晚上的,哪儿来的香味啊?小九,你还记得是烤鸡烤鸭烤肉的味儿,还是烤牛羊兔的味儿?”
岁寒面色发白,站在正殿内有些瑟瑟发抖,他瞧着大皇兄,又瞧着八皇兄,眼眶微微泛红,“我、我……”
乌岑上前行礼,“九皇子,眼下这件事您若是说不清楚,只怕是要连累您自个了,话是您说的,那您能不能把您对大皇子说过的话,对主君再说一遍?”
“父皇,我……”
岁寒掉着泪,“我害怕!”
到底是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主君心里也不好受,“照实说。”
“主君,七皇子来了!”
萧朴行礼。
主君点了头,望着傅九卿缓步上殿,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父皇!”
傅九卿行了礼之后,缓步走到了岁寒身边,音色清清冷冷,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绪,“没事吧?”
岁寒拭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光会哭有什么用?”
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墨色的瞳仁里,泛着无边幽暗,“主君在上,文武在侧,有什么可怕的?”
濒临死亡的恐惧,傅九卿尝过,早已习惯。
岁寒狠狠拭泪,“嗯!”
“照实说。”
傅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面色微白。
主君瞧了萧朴一眼,萧朴会意,当即让人端了张椅子过来。
于是乎,金殿内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站着,连大皇子也站着,偏偏……七皇子是坐着的,这意味着什么?满朝文武,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格里咬咬牙,连乌岑这位丞相都紧跟着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拓跋野倒是看出了门道,这些年主君对大皇子和八皇子都是听之任之,随他们的便,横竖皇位只有一个,他们当中也只有一位继承人。
在他们北澜,素来是:成王败寇,强者为王。
“当时,真的有一股香味,不只是我闻到了,连清泉也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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