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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从内院迎了出来,急匆匆的,“小郡主,您可有受伤?老奴听说有贼人谋害您。”
“他手伤着了,我没事。”安华锦开口。
孙伯顿时提起了心,看着顾轻衍说,“快,来人,去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我来给他包扎。”安华锦瞥了一眼顾轻衍,“小伤。”
顾轻衍温和地笑,“孙伯,我的确是小伤,并无大碍,不用请大夫。”话落,他抬了抬手,“这么点儿小伤,不值一提。”
孙伯睁大眼睛,深深的牙印看的十分清楚,“这是……被人咬的?”
“嗯,你家小郡主咬的。”顾轻衍轻轻地笑,“她跟我闹了脾气,我刚哄好。”
孙伯无言,小郡主这脾气闹的,该有多大!难为七公子被咬了,还哄着人,七公子的脾气可真好,天下难寻。
孙伯找来药箱,安华锦洗了手,又给顾轻衍洗了手,用酒精消毒,再包扎。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抹了药后,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转眼间将顾轻衍的手裹成了粽子,并在在粽子上系了一个结。
孙伯在一旁瞧着,这包扎虽然利落,但实在是有些丑,他担心顾轻衍觉得难看好脾气地忍着不说委屈自己,小声开口,“要不然,还是请大夫来包扎吧!小郡主毕竟手生,不如大夫手熟。”
“不必,我觉得包扎的挺好,多谢小郡主了。”顾轻衍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显然心情很好。
孙伯没了话,既然七公子觉得好,那就是好。
安华锦包扎完,拍拍手,挥手赶人,“行了,我要歇着了,你回去吧!”
顾轻衍摇头,“还没吃晚膳呢。”
安华锦气笑,“你还想留下来吃晚膳?我如今不想看见你。”
顾轻衍眨眨眼睛,低声说,“就算我气了你,你也气了我,还咬了我,抹平了。但在大昭寺,我帮你打劫军饷,帮你参谋主意要了大昭寺的主厨。”
安华锦轻哼,噢,帮了她的大忙,这事儿抹不平,不管饭的话,她不厚道。
孙伯立即笑呵呵地说,“本来以为您二人今日就住在大昭寺了,谁知道会出了这等事儿,老奴这就去安排厨房准备晚膳,时辰还早,您二人要不先歇一会儿?”
顾轻衍微微颔首,对安华锦说,“你如今不乐意看见我,一会儿大约就乐意见了,我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
“七公子请!”孙伯连忙点头。
顾轻衍站起身,出了画堂,去了他昨日午休的客房。
安华锦眼看着他离开,想着她以前了解的顾轻衍与如今了解的顾轻衍,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了十万八千里。耍赖邀功哄人服软这一套,他是怎么做的这般炉火纯青的?高山白雪落了凡尘,原来是这般模样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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