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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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察觉女儿身（第1页）

进了挽月楼，一股脂粉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混杂了一些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姜琼华的鼻子一时间有些痒，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老鸨闻声而来，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腰肢一扭一扭走到二人面前：“哎哟，二位公子眼生，定不是咱们楚州人吧，想来，是江南人士，瞧着跟白面书生似的。”说着，拿着红色纱绢的手便上来拉水知薇，姜琼华猛地往前面走了一步拉住了老鸨的衣袖：“我们今儿是来听曲的，给我们安排几个会唱会弹的姑娘就行。”说着便给老鸨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老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放光，忙不迭地喜笑颜开道：“是是是，二位公子请上座，我这便帮二位安排容貌身材顶顶好的姑娘来！”

水知薇与姜琼华到了二楼的房间，刚喝下一口茶水，几位以轻纱遮面的姑娘便敲门进来了，她们如老鸨所言，个个身材定好，容貌虽以轻纱遮住，却隐约能瞧出一些妩媚之姿态。

中间一个穿着桃粉色纱裙的姑娘手中抱着琵琶，带着其他姑娘走上前缓缓对二人行一礼道：“二位公子好，小女瑶光，带着姐妹们为公子们献上一曲。”

一曲毕，水知薇与姜琼华都沉浸在这琵琶声中，许久，水知薇才对瑶光道：“你弹的是《醉花阴·秋夜情思》，你可是心中忧愁？”瑶光听罢立马跪下道：“公子恕罪，小女只是有些想念家中爹娘，才弹奏了这首，不想扰了公子的好心情。”

姜琼华摇了摇头：“无妨，我大哥不会在意这些，你的琵琶弹了很好，其余姑娘的唱腔也好，赏。”说着便掏出些银子递给几位姑娘，其余姑娘接过银子都是喜笑颜开，只有瑶光接过银钱只是平淡地到了谢，脸上还是泛起忧愁。

做戏要做全，姜琼华拉着瑶光将人带入自己怀中，温柔地问道：“瑶光姑娘才华出众，却总是蹙眉，似不是只想念家中父母那样简单啊。”瑶光也不躲开，只是侧着身子避开了同姜琼华肢体接触，她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公子多虑了，小女真的只是想念家中父母。”

水知薇见姜琼华这般举动，心中有些吃味，也有些羡慕坐在姜琼华怀中的瑶光，可此刻自己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一番畅饮谈笑后，另一名绿衣姑娘主动坐在了水知薇的腿上，手指时不时抚过水知薇的脸颊道：“这位公子，今日可是要留宿在这挽月楼，凌月伺候您啊！”这番大胆且放肆的话从这姑娘口中说出，饶是水知薇这样的现代人，也不禁有些脸红。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凌月：“不了，我们只是想来听听曲，不准备留宿，原本今日看到有新姑娘进楼，没成想，我们这样的身份是见不新姑娘的。”

凌月也不恼，只是妩媚地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喝了一口酒：“若是公子有权有势，便能见到那位新姑娘，想来是凌月的魅力不够，留不住公子。”瑶光的眼神一直有些飘忽，提到新姑娘才回过身道：“只怕是那位一进来，扶风姐姐花魁地位不保了。”

“扶风？花魁？”姜琼华疑惑道，瑶光点点头：“是啊，扶风姐姐一直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见着她的，这新来的姑娘啊，我远远瞧见了那相貌，虽说不如扶风姐姐媚骨天成，却骨子里透露着些清冷傲气，想来男人们都更喜欢这一款，因为越是得不到的越喜欢。”

“那。。。你们挽月楼近几个月，来了几个新姑娘了？”姜琼华试探地问道，瑶光也没多想，只是老老实实回答：“也就今日一个罢了。”听了这话，姜琼华与水知薇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怀夕没落入这吃人的地方，可也不禁担忧起来，她到底是死是活呢？

凌月端起酒杯站起来想要敬姜琼华一杯，却因微醺有些没有站稳，酒水撒在了水知薇的衣服上，水知薇忙站起身来抚着衣服上的酒，姜琼华也忙站起身来想替她擦衣衫，而凌月现下却惊慌不已，自己的客人本就不多，今日还不小心将酒水撒在了客人身上，她手忙脚乱地拿起丝绢，一边道歉一边要给水知薇擦拭。

水知薇却推辞起来，凌月过意不去一定要帮她擦拭，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水知薇的胸脯，却感受到了柔软，凌月后退两步，酒也醒了半分，水葱似的手指指着水知薇惊愕道：“你。。。。你是女人。。。”

瑶光与其他姐妹听罢也不可思议地站起身来，看了看水知薇又看了看姜琼华：“你。。你们。。。”

门外的小厮们听到房中的声音便开门进来，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凌月反应快，马上联合其他姐妹抓住了水知薇与姜琼华，对小厮道：“去叫妈妈来，这有两个女扮男装来闹事的！”只剩瑶光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二人。

收到消息的老鸨马上带了两个打手和几个小厮赶了过来，来了房中便看到已经被几个姑娘拉扯住的水、姜二人，她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说两位的皮肤怎的如此细腻，原来是女人，怎么，这年头，女人也想来逛窑子？”

瑶光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忙拉着老鸨的衣袖道：“妈妈，算了，可能二位姑娘是一时新奇，左右也没什么事，放了她们吧。”老鸨却反手扇了瑶光一耳光：“蠢货，咱们这可不是普通的青楼，是你说放了就放了吗？”转眼又看了一眼告密的凌月，眼里闪过一抹笑容。

拉过凌月的手道：“好姑娘，这次你做的好！”说着便对水知薇和姜琼华问道：“你们二人女扮男装来我挽月楼，是要做什么？打探消息？”

“没有，如瑶光姑娘所说，我们只是觉得新奇，来玩玩罢了。”姜琼华回答道，老鸨自然是不相信的，她嗤笑一声：“两个外乡人女扮男装进青楼，你们说是来玩玩，当我是傻瓜吗？”

“是啊，女人怎么会想来逛青楼，要逛也是逛那楚馆才是，哼，你们到底什么来头，老实说来。”凌月得了老鸨的夸奖，此刻也对二人斥道。

水知薇与姜琼华对视一眼，二人坚持只是来玩玩，老鸨没了耐心，下令将二人丢进柴房，饿个三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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