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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瑶回到了燕北城,这里是她的故乡,冬日大雪,纷飞又迷人,厚厚的雪地,一踩一个深陷的脚印,是熟悉的感觉。
她来到了一个店家,要了一壶热茶,还有一碟花生米,路途遥远,走了那么久总算到了,接下来就要想着在哪里歇歇脚。
这样想着,热茶和花生米也被小二端了上来,江玉瑶低头看了一眼,便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后因为太烫无法入口只能吹气等待它凉些。
那么久没有回来,感觉样子也没有变很多。
雪还是那么的大,风依旧那么冷,刺骨的,想要将人的皮肤狠狠刮去那般。
这就是燕北的冬天。
在她周围,有划拳吆喝的几个大汉,有位戴着斗笠落座于角落的不明人士,有进来歇歇脚只点了一壶热酒的老人,还有看上去似乎是店家的小孩坐在角落里玩着手里的泥人。
“燕北最近有什么事情吗?”江玉瑶又点了一份吃食,在小二端过来的时候,问了那么一句。
“嗯?最近吗?”小二上菜的速度一顿,他看了过来,这姑娘算是个陌生面孔了,许是外地过来想要了解情况的。
“对,最近。”江玉瑶点点头,然后把一粒银钱递到了小二的手里。
小二摸了摸那银钱,眉开眼笑地问道,“姑娘可是想听些什么?”
“就最近的。”江玉瑶对着这个许久未归的故乡,一时之间也不知要问些什么,最后还是遵循了就近原则。
“最近的话……非要说就是咱们的这的守军换了个将领,似乎是上边派下来的。”
“之前不是萧家军驻守吗?”江玉瑶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地问道。
“哟,看来您不是头一次来啊。”小二听到这话,调侃一下,便继续往下说去,“是这样没错,不过在一年前,这将领就已经换了。”
“换了谁?”
“张兴。”
“…不认识。”本来她就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一个平民接触到的东西也很有限,而她之所以知道萧家军,不过是因为她自记事便是听着萧家军的故事长大的。
萧家军在此地威望十足,而后边有句流言是那么传过的,人们常说,都说燕北只识萧家军,不识真天子。
“嗐,要不是那张将军上任的时候,举行了那个什么上任仪式,我们都不知道那将军换人了呢。”小二说起这事,语气就有点愤愤不平了起来,“也不知上边怎么想的,萧将军镇守了这里那么多年,怎么说换就换呢,要说未立功还好,可是明明就是立过大功劳啊。”
“我到现在还会背那十二从军行呢。”
十二从军行。
是一首民间歌谣,讲述萧将军十二从军的威武事迹,从一介白身,摇身一变,变成了威武霸气的大将军。
用唐山玉和秦兰时俩人的话来说,就是一般的爽文调调。
燕北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好男儿当学萧将军,忠义,守信,一柄红缨长枪在手,守这江山清河依旧。
“……可能就是功太大了吧。”江玉瑶低声说了那么一句,小二没有听清。
“姑娘你在说啥。”燕北人较为直接,对于一些弯弯绕绕他们不会去想,也懒得去想,当然,或许也有此处离天子脚下远的缘故,百姓的生活较为放松了些。
“没什么,除了这件事呢?”江玉瑶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万一对方缠着她要她说个明白,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呢。
“除了这件事的话……”小二绞尽脑汁苦想着,似乎想要从平常的日子里挑出那么几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来说,好对得起手上这颗银钱。
“的确有一件,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小二想了想,然后继续道,“最近来我们这燕北的外人有些多,姑娘,我不是说你这种,我是说……”
他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那些外人,不是朝国人。”
“…是哪个地方的。”
“是禹国人吧。”小二想了想,“就这个国家的多了点,其他倒也没那么多,估计是这禹国离咱们燕北城比较近。”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小二特别懂事地没有任何动作,他站在原地等待着江玉瑶的下一个问题。
“…那个,萧将军现在怎么样了?”既然已经被换下来的话,那么总要有个去处吧?
“萧将军将家眷留在了这里,前往了京城,听说是那位给了他别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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