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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想用浮桥装上铁轨来通过淮河和黄河,但勘测人员回来后推翻了我这个设想,通过这些河流必须架真正的铁路桥,这样工程难度就剧增了。毕竟水下桥墩的修建,对于我们来说仍旧很困难,不过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就是以蒸汽机来制造一种特殊的吹气机,抽水机,再做一些大铁桶运过去沉到水下。先抽空里面的水,再让工人在下面挖地基,用钢筋混凝土浇筑桥墩,只要能在水中修筑桥墩就好办了,总之对此你们可以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的。
工期延长是必不可免的。
我会亲自在报纸上向诸位投资者道歉的,毕竟这是我的错误,我做错了我就得承认,虽然主要是因为第一次修铁路,我也没什么经验,才出现这种事情,但错了就是错了!”
护国公很庄严地说。
“护国公,这种小事就没必要道歉了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
方孔炤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这个混蛋一道歉结果不用说,本来就崩盘的股票更无法收拾,他自己都承认了啊,他自己都承认那些铁路计划全都不可能实现,还开凿三里长的隧道?石门隧道不到二十步,两千人凿了整整三年,他这三里长隧道估计得凿三十年,更别说一条铁路还得凿无数隧道,说不定还得有比崤山隧道更长的。至于水下修桥墩,他自己都说了还做不到,至于他说的机器只是个设想啊,他都能用铁路这种大计划骗人了,那谁知道他这种机器是不是也骗人的?
现在铁路计划肯定是假的了。
这本小册子上说的没错,这就是杨庆和朝廷合伙圈钱的,根本没有什么真正铁路计划,杨庆只不过是抛出一个噱头,然后通过吹捧,让别人相信这是真的,并傻乎乎掏出白花花的银子给他。他这些年花钱太多财政已经供不上,而帝国银行借款太多也是他自己吃亏,干脆玩这个圈天下士绅的钱,他和朝廷皆大欢喜,不但不用担心财政而且还可以趁机捞一笔。
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但这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如何抽身。
已经上套算自己蠢,算自己太天真幼稚单纯,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吞吧,重要的是不能再损失了,必须得那这些股票拋出去。
损失的自认倒霉!
然而……
“这怎么行?庆一生惟信耳,如此岂非欺骗诸公?”
杨庆断然说道。
“护国公,真得不需要吧?”
方孔炤继续哀求道。
“不行,这关乎杨某处世原则,是杨某的错杨某就不会回避,明日一早应天日报就会刊登杨某的道歉声明!”
杨庆说道。
方孔炤都快哭了。
“护国公,老朽可否将股票转售护国公?”
他哀求。
“呃,这个还是不必了,再说杨某也没钱买,更何况此时买就是杨某趁人之危了,仁植公也不必心急,这铁路又不是不修,只是要比原定计划晚些而已。您手中股票又不是就这样作废了,您可以放心,铁路一定会有的,您发财日子还在后面,不要因一点小小的股价波折就如此忧心。也请您转告外面的诸位投资者,我杨庆在此向他们保证,铁路一定会有,他们需要的只是安心等待。”
杨庆说道。
“我等你个鬼啊!”
方大儒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
你一百年后修起来我也等你一百年是怎么着?你这纯粹就是拿根绞索把我们套牢,让我们想脱身都不可能啊!
“杨庆,你这个骗子!”
他的心中再次呐喊着。
但他也没办法,他只能失魂落魄地告辞,在杨庆笑咪咪的目送中走出参谋总部,然后外面等着的股民们蜂拥而上……
“诸位,我就说嘛,这东西纯粹是哗众取宠的无稽之谈,护国公已经向我保证,上面说的都是假的,两京铁路已经首先完成线路勘测,不日即将动工,诸位可以放心了,铁路直通北都之期指日可待!”
他笑容满面地说道。
还好他有一晚上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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