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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一缩,他看见了那把仿佛从黑云中落下的剑!
他并没有见过帝奴剑,但他听过。
他本不确定那就是剑庐所掌握的那把帝奴剑,可在他看见他的父亲生生止步的那一瞬间,他知道那就是帝奴剑。
帝奴剑既然落下,那么仓浪剑人呢?
接下来父亲当如何取舍?
……
……
那些如飞蝗一般的箭羽向怀叔稷电射而来。
怀叔稷因为那把帝奴剑而止步。
他手里的霸王裂天枪在那一瞬间仿佛蛟龙出海,枪尖昂然而起,暗红色的枪缨顿时如石榴花一般怒放。
长枪在他的身前舞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圆明明是空心的,但怀叔稷舞出的圆却仿佛一面面的盾牌。
在那枪花盛开的刹那,那些箭羽正好袭来。
于是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顿时响起,有些刺耳,也有些悦耳。
数息之后,枪花朵朵凋零。
怀叔稷未曾后退一步,他的身前落了一地的箭羽。
就像孔雀开的屏。
许小闲这时候才皱起了眉头——大宗师?
“大宗师!”
许小闲并不肯定怀叔稷是大宗师,但接下来从那飞檐上飘落的那老人说的这三个字却是肯定。
顾西风在见到怀叔稷的这一枪之后就确信怀叔稷踏入了大宗师的境界。
他站在了帝奴旁,背负着双手,看向了怀叔稷。
怀叔稷收枪,长枪竖在他的身旁,在那一瞬间许小闲甚至有些恍惚,他觉得那是两杆枪!
“顾先生携帝奴而来……”
“臣,怀叔稷,参见皇上!”
他终究单膝跪了下去,他抱拳向那把阔剑一礼。
就在这时候,那月亮门后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许小闲一怔,他转头望去,便见景皇穿着一身灰白麻衣龙行虎步的从那月亮门后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皆有惊诧。
“伯父?”
“贤侄?”
景皇故作惊讶的指了指这凌乱的场面,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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