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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来了最后的战役。
那一场战役,没有一刻休止地一直持续了七天七夜。
他倒下了,倒在所有战士们的面前。
战士们纷纷割开自己的手腕,献出自己体内的鲜血,他们的血液积少成多,汇聚成小小的溪流,那些血液流向了他。
血魔的血脉很特殊,也很尊贵,他理应排斥这些低等的血脉。
但他没有,他努力地去吸纳这些血。
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因为吸纳了不同种族的血液开始排异,这些伤口一次又一次地破裂,又一次又一次地结痂,愈合。
最后,这些痂已经不再脱落,它们覆盖在这名血魔的身上,如同最坚实的甲胄,而那些多余的血液则如同血管一般浮现其上。
这是给予,也是剥夺,这是力量,也是诅咒。
这名血魔最后杀死了所有敌人。
从极北之地的邪魔异种到深海之底的子嗣。
从萨尔贡的长生军到大炎的十方禁卫。
从卡兹戴尔的王庭战士到拉特兰的教宗铳骑。
有人说,这名血魔最后终生被自己的血液所诅咒,再也无法进食鲜血,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再也无法看到一切事物。
也有人说,这名血魔最后战胜了诅咒,战胜了命运,战胜了时间和死亡,他一直征战到大地的尽头,无数族群的血液如同河流一样随着他奔腾不息。
他一路奔赴追逐,直到海枯石烂,万物终结。
……
兰柯佩尔站在那里,身后所有的战士们在他的血液庇佑下安然无恙。
漆黑的血痂结成了厚重的黑色铠甲,裹挟他的全身,兰柯佩尔已失去双目,但是和他对视的黑蛇却能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注视感。
“【古老的未知语言】……”
这时,兰柯佩尔沙哑的声带发出奇异的低吟,似乎在呼唤什么。
嗡嗡嗡!!!
地面上流淌的多余鲜血随着兰柯佩尔的低吟一跃而起,它们在兰柯佩尔的手中交织,聚合,最后呈现而出的,是一把黑红色的利锋。
那是一把剑。
血色的夕阳滑落在这剑锋之上,这把剑和这副漆黑的铠甲连为一体,仿佛这把剑就是这副铠甲的一部分,若是缺失,则不完整。
【血冥王的剑铠】
“……我当收回那句话,血魔。”
黑蛇看着已经扭曲变形的兰柯佩尔,语气前所未有地慎重。
“你不是什么劣等的残次品,你的血脉很特殊,我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黑蛇身后的阴影和漆黑的触手前所未有地躁动不安,它们甚至在反方向拽着黑蛇往后退。
“我想盛情邀请你,血魔……”
祂仍然对兰柯佩尔说道:
“加入乌萨斯吧,你的光辉会在这一伟大的国度得到体现,人们将传颂你的强大,为你塑造不朽的灵魂,这片土地当成为你丰收的沃土。”
“若你想收获慈悲,那便收获慈悲;若你想收获畏惧,那便收获畏惧;若你想收获恐怖,那便收获恐怖。”
“甚至有朝一日我会亲身来和你交谈,关于乌萨斯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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