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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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在炖狗肉的时候谈论英雄，哈哈，这个主意不错。我想问，汉朝失去民心，世界都在争夺权力。看看今天的世界，年轻侯爷认为谁可以被称为英雄？”

“我张嵩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知道谁才是英雄？不过，既然郭先生感兴趣，那我就随意猜猜。”

“请讲！”

张嵩并没有深思，他清楚郭嘉的用意，但他并不想参与这场游戏。他打算提出一个人的名字，评价他们的成就，然后郭嘉会反驳说他们不够格，如此等等。在三国演义的故事中，张嵩已经对这些套路感到厌倦，因此，他打算在这个聚会上搞点破坏。

张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河北的袁绍掌握了三州百万大军。他算得上英雄吗？”在郭嘉开口之前，张嵩迅速打断了他，“袁绍虽然狡猾，但犹豫不决，他的儿子们为王位而战，他注定会失败。淮南的袁术拥有强大的军队和充足的物资，还有许多勇敢的将领。但他私吞了帝印，大胆地自称皇帝，赢得了所有军阀的仇恨，他怎么可能不失败？他最终会变成坟墓中的枯骨。荆州的刘表呢？也不是英雄。刘表虽然入了荆州，如同龙入大海，但实际上，庞、黄、蔡三大家族各自为政，不服从他的命令。荆州勉强维持，怎么能谈得上进步？益州的刘璋是皇室后代，但他只是一个为主人看家护院的狗，不值一提。原城的张绣如果没有向曹操投降，就会被曹操击败。汉中的张鲁是道教的狂热分子，不应该与英雄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凉州的马腾有强大的军队和优良的马匹，他的儿子更加勇猛，但马腾和他的儿子都不是主导型领袖；他们最后注定会失败。幽州的公孙瓒，哈哈……几个月后，他可能会被袁绍摧毁，所以不值得提。江东的孙策以武艺闻名，被称为小霸王，身边有杰出的战略家周瑜。他本可以被认为是英雄。”

张嵩表面平静，但实际上非常害怕。过去，这些只是书中的片段，但现在郭嘉亲自提起，他怎么能不担心？万一郭嘉也对我设下圈套怎么办？郭嘉确实博学且文雅，但他也是残忍的。他有一个对付孙策的计划，但他并不急于行动，直到官渡之战最关键的时刻才实施，显示出他的深沉狡猾和周密准备！

“郭先生，我对曹操并无好感，您不必再劝我。”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张嵩终于开口，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他意识到郭嘉的强大，承认自己无法与之匹敌。他希望自己不会与郭嘉成为敌人。

就连陈宫也无法与郭嘉相提并论。正如郭嘉所评价的，“陈宫过于迟钝。”陈宫的智力和才能固然令人敬佩，但在快速思考和应对变化的能力上却有所不足。在军事冲突中，形势变化莫测，往往需要即时作出决策，这是陈宫的短处。过去几天，张嵩也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陈宫适合处理国内事务，管理后勤或筹备补给，在这些方面他表现得非常出色。然而，他在战略规划上并不擅长。

“郭先生也清楚，我张嵩并无意愿为曹操效力。您之前对郭先生的尖锐批评充分显示出您对曹操的鄙视。郭先生确实有意劝说我向曹操投降，但如果我拒绝，郭先生有一个第二个请求。”

郭嘉坐直了身体，说道：“郭嘉想向年轻侯爷提出一个问题。”

“请说。”

“年轻侯爷对天下有何企图？”

“哈哈！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竟敢有野心觊觎这片广阔的土地？”

“‘无名小卒’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一个傻瓜，一个看到小喵在地上爬就会流泪的人。我并非那种可以冷酷无情地杀戮的英雄。若非下邳陷落，我可能还在虚度光阴，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与郭先生相遇？最终，我是被迫离开的。”

“既然年轻侯爷对天下没有企图，为何不向曹操大人投降，共同成就大业呢？待到大业完成，高官厚禄将属于您，您的后代也将受益。”

“呸！我对天下都不感兴趣，更别说什么高官厚禄了？”

“曹操大人虽然有时会怒发冲冠，但在当今乱世中，无人能及曹操大人征服天下的能力。而且，曹操大人对待治下的百姓非常仁慈。”郭嘉指向正在地上玩耍的小喵，说道：“像这样的温馨场景，实属罕见。张嵩心地善良。如果您想要彻底避免这样的悲剧，唯有协助曹操大人平定这个混乱的世界，才能让天下百姓得到真正的解放。”

张嵩嗤笑一声：“曹操大人确实是一位战略天才，但说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就有些过分了。”

郭嘉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锐利的光芒一闪即逝，“如果年轻侯爷对天下没有企图，那么谁又能与曹操大人相比？”

“我？”张嵩笑着呛了一下，“郭先生太过谦逊了，我不过是一个愚昧的少年，如何能与曹操相提并论？再说，我们的下邳已经沦陷，我们的根基已经破坏，我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再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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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侯爷太过谦虚了。下邳的失陷并非您的过错。至于是否能再次崛起，郭嘉并不这么认为。郭嘉预测，吕侯爷将来一定会掌控一方。曹操大人与袁绍之间的较量终将到来，而袁绍必定会失败。那时，便是吕侯爷的崛起之时。辽阔的北方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会被吕侯爷占领。暂且不提那些遥远的未来，就说曹仁将军追击您的事，这也是您战略规划的一个例证。很可能在十天内，曹仁将军将面临重大困境。”

“现在我们先不讨论曹仁将军的事。你如何看待我能够与曹操争夺北方？”

“提及根基，您父亲吕布在下邳并无稳固根基。他并非出自名门望族，而是一名战士。下邳的氏族都看不起他，他们支持刘备。这是吕布在下邳失败的根本原因。至于您，您命令曹操大人允许您返回北方驻守五关，这难道没有意图吗？吕布从并州崛起，那是个贫瘠之地。雁门关和武原这样的边陲之地更加荒凉，很少有显赫的家族。而且，这些年又有外敌入侵，这正是您父亲崛起为权力的肥沃土壤！当袁绍被打败时，曹操大人不可能一口气吞并他，必然会逐步清剿。曹操大人将从南向北推进，而您一定会从北向南推进。”

张嵩并未回答。郭嘉虽猜到了他的心思，却并未猜到他的真实意图。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地区军阀，也不想争夺天下。起初，他只是想找到一个地方，让他的父亲、他自己以及部下的将领们可以找到避难所。后来，他还想到了抵御外敌入侵，希望一百年后会发生的事件不会重演——五胡乱华和那场混乱。

看到张嵩默许，郭嘉又问道：“吕侯爷提到能与曹操大人相比的人，他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