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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小三儿怎么惹到你的?”
“这你还是回头问你们家小三儿吧。”我笑笑接着说道,“您还有事儿吗,龙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钱铎小名叫龙龙。)?”
“没事了。”钱铎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王盼,又看看我,“嘿嘿,走了。”
“走了,哥。”
小三儿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跟在钱铎身后,但没走多远俩人就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起来。
“哥,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到操场转转?”正听我说着小三的王盼插嘴问道。
“好啊,走前面那个入口进去吧。”我用手一指对王盼说,仍接着讲与小三之间的是非。
此刻我们正走在篮球场与主操场之间的人行道上。主操场是以南北为长边的矩形,四周围着一米多高的铁栏杆,南北各有一个出入口,东西则各有两个出入口。
对于进出总有身手好的人会选择在栏杆上用双手或单手支撑着一跃而过,甚是优雅,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优雅背后的不堪,不信你问问,准有些人腿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呢。
围栏里面是并列八人次,单圈四百米的标准跑道,跑道的表面并非塑胶,而是一层压实的煤灰和一些什么的混合物。
跑道的内圈是铺着人工草皮但混生着无数杂草的足球场,总被大家取笑说还是野生的有生命力。在足球场的球门两侧分别是跳远用的沙坑和郑铅球用的扇面。
“哎呀!”就在王盼身体前倾的瞬间,我侧身扶住了她。由于惯性她还是扑到了我的身上。
这时她的头部刚好靠在我左肩的位置,头发轻触着我的脸,散发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
我顿感浑身燥热,呼吸也急促起来,脸上一阵**,扶着她肩膀的双手僵在那里,不敢有一丝动作,内心矛盾交织——既想就这么抱着,又拼命提醒自己赶紧分开。
一阵挣扎之后,我好不尴尬地放开手,借着路灯的光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注视着王盼。
装饰着美人尖窄宽适当的额头,弯弯的眉毛,挺拔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恰到好处地分布在并非瓷白而又肉肉的鹅蛋形脸上。
鬼使神差之下,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将其额前左侧垂下的一缕头发撩向她的耳后,就在她的脸在灯光下刷的一下红透的瞬间,我的手也触电般闪开了。紧接着退开一步,问道:
“你——你刚才怎么了?
“我踩到自己的鞋带了。”王盼低着头边说着边用左手又向耳后捋了一下我刚才帮她捋过的那缕头发。
然后弯下身去,左腿单膝跪地,系回右脚散开的鞋带。我也弯腰捡起丢在不远处的《追忆似水年华》,在裤腿上漫无目的地打起了拍子。
等王盼系好鞋带我们仍并肩向前走去,只是彼此间的距离比刚才稍宽一些,谁都不再开口说话,穿插在一对对以锻炼为名互相加深着友谊的男生女生中间默默地沿着操场转圈。
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从没听说或见过信誓旦旦一心要抓早恋典型的暴龙在此时此地出现过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先前雄赳赳、气昂昂的zw,早就偃旗息鼓多时了。最后还是王盼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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