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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放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
听苏折闲闲淡淡道:“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放着忘扔了。”
“放着忘扔?我看苏大人不是这么粗心的人,这莫不是苏大人自己雕刻的?”说着,贺放就仔细审视了两眼,意味深长道,“这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一对儿。男的与苏大人你倒是有两分神韵相似,女的是谁?”
女子木偶明显比男子木偶要陈旧许多。随着岁月流长,那本就不清晰的轮廓也越发模糊,贺放一时还真认不出来这女子是谁。
贺放随口一问:“是静娴公主么?”
苏折轻声细语道:“区区两个人偶,便能被贺大人想象成苏某与静娴公主,看来贺大人是十分急于给苏某定罪。”
“本官也只是随便问问,你好像很着急。”
苏折看他,笑了一笑,道:“我不着急,着急的是贺大人。”
贺放又是一阵气塞,正欲发作,这时牢卫从刑讯室里出来,禀道:“大人,死了三个,还是不肯招。”
贺放随手把两个木偶掷在了地上,愤然道:“我就不信,你们一个个骨头比石头还硬!”
贺放盯着牢里白衣斐然的苏折,又令道:“把牢门打开,拖他出来,先打二十鞭!”
于是两个牢卫一丝不苟地进了牢房,一左一右把苏折押了出来,送进了刑讯室。
刑讯室内,管家还奄奄一息地叫道:“我家大人身体本就没有痊愈,你们竟还动刑!找不到证据难道也要严刑逼供出证据吗?!”
“住口,老东西!信不信一鞭子抽死你!”
不一会儿,刑讯室中,便响起鞭子鞭笞的声音。
贺放坐在外面,听到里端传来苏折的闷哼声,总算是解气,感到舒畅无比。
二十鞭打完了,苏折又被送了回来,关进了牢里。
贺放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上的白衣渐渐沁出鲜红的血迹,给这枯燥单调的牢房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贺放敛衣在牢前蹲下,笑道:“怎么样,苏大人,滋味还好受吗?照理说,你我无冤无仇,你也用不着记恨我,我这么做都是有皇命在身的。”
顿了顿,贺放又道:“你曾是静娴的恩师,放眼整个朝中,就你与她的关系最亲。这次静娴死里逃生,还搬出了北夏,多半与你脱不了干系,说你与北夏暗相往来,也不算冤枉了你。皇上要静娴死,可你偏要让她活,这样你还能不能活也就很是一个问题了。”
“进了我这大理寺,难道你还想安然无恙地出去吗?你放心,证据迟早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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