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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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02 学霸变学渣（第1页）

等到开学。在县城寄宿制学校上学的柳仲雍。就开始偷偷的去网吧玩游戏。

那个时候。内地小县城的网吧还没有兴起这个游戏。由于时间和网费的不足。刚开始柳仲雍只是周末或者夜自习下课后。偷偷的去玩一段时间。

后来在他的带领下。也由于当年网络游戏的缺乏。网吧老板也加入其中。随机加入的就是网吧内上网的各类人员。随机火爆整个县城。据后来的柳仲雍苦笑着回忆。那时候的他应该是整个县城大话游戏的领路人。

后来的时间里。成为典型网瘾少年的柳仲雍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随着游戏等级的提高。玩法的更有挑战性和乐趣化。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柳仲雍。开始了逃课。上课睡觉等差生才有的举动。

对柳仲雍满怀希望的班主任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后来在确认劝说无果的情况下。通知了柳仲雍家里。自己没能读大学的柳千树听闻儿子的堕落这个望子成龙的温和男人。瞬间怒不可遏。从北京连夜赶回。

柳千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到学校。当着班主任老师的面抽出皮带给了柳仲雍一顿暴打。直至柳仲雍在地上翻滚哭嚎着躲避。瘦小的班主任才拉住气喘吁吁的柳千树。扶起了地上已经体无完肤的柳仲雍。

在柳仲雍的保证下。帮主任的劝慰下。柳千树这才满心垂丧的回到自己乡下的家中。并未得到消息的妻子柳张氏惊讶于丈夫的突然归来。也对丈夫的垂头丧气充满疑惑。

从丈夫口中得知了儿子的近况。这个坚韧且有些苍老的农村妇女。开始低头呜呜的抽泣了起来。一方面是对自己儿子堕落的生气。一方面是对丈夫的愧疚。柳张氏明白丈夫对自己当年没有机会上大学的报憾终生。也了解丈夫对儿子抱有的期待有多大。

结发十几年。这个男人从来不过多的与人争执。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唯独在子女的学习成绩方面。要求有些苛刻。满心希望成绩好的儿子能考上大学。圆了自己当年的缺憾。

为此。当柳仲雍考上县一高的时候。成绩稍差的姐姐柳如意也考上了二高。家里实在是负担不起。两个孩子同时读书的费用。感觉自己做父亲很失败的柳千树。在别人羡慕他有一个好儿子的同时。那个夏日的深夜。他坐在门口的地上默默的抽了一宿的烟。

稍微大些已经开始成熟懂事的姐姐柳如意。从父亲愁眉不展的神态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在自己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了两晚之后。姐姐柳如意告诉父母读书太累太苦。自己不想读书了。实在无能为力的两夫妻明知道女儿是为了把机会让给弟弟。也只能默然的应允女儿退学的想法。而不去拆穿她。

并且全家人为了不给柳仲雍压力。谁都没有和他说姐姐也考上了高中。最后姐弟俩都成年结婚以后。对女儿满怀愧疚的母亲才将事情告诉柳仲雍。柳仲雍当时只是呆立了半天。低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没有再多半点表示。

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并没有心情述说彼此的思念之情。都有些漠然。柳千树在沉闷的抽了几只烟后。也躺上床开始休息。

只在家里呆了几天的柳千树。就又开始返程去北京。在临走之前。不放心儿子的柳千树又一次到县里的高中。给柳千树带来了一些吃食。

在操场边上的树荫下。柳千树又再三叮嘱柳仲雍不要上网。等他上了大学以后时间多的是。现在要以学业为重等。柳仲雍听话的点点头。一方面是对父亲威严的恐惧。另一方面是打发父亲快些走。好避开同学们好奇的目光。

待到父亲回到北京。柳仲雍也确实好了一阵子。但是后来还是控制不住大话游戏对自己的吸引力。又慢慢开始上起网来。等到最后。柳千树又被老师们叫回来。柳仲雍又是被暴打。又好一阵子。又上网。又被柳千树暴打。几次三番之后。柳千树不再去北京妹妹那里帮工。而是希望自己在家就能震慑住柳仲雍。让他不再去上网。

但是网瘾十分严重的柳仲雍。还是没能如老父亲希望的那般。回到以前三好学生的路子上去。后来的一次。已经毫无办法的柳千树甚至给儿子跪下。嚎啕大哭。乞求儿子不要再去上网。但却仍然没有改变结果。绝望的父亲开始放任柳仲雍。只是更加觉得对不起女儿。

当柳仲雍月末回家拿生活费的时候。悲愤的父亲早已经不理他。只是慈祥的母亲每次给他生活费以后都抱有幻想的叮嘱柳仲雍：不要再去上网了啊。柳仲雍只是从鼻腔挤出一个嗯字。低着头不去看已经对他不报希望的父亲。背着自己的书包。向离家20公里的学校出发而去。

2005年高考结束。柳仲雍只考到了300多分。这样的成绩。像样的学校都不会录取他。只收到了一个西北地区三流的大专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柳千树有些意兴索然的问了一句柳仲雍。你去不去上？

柳仲雍不想去上这个三流的大专。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2003年开始火爆全国的选秀节目（超级女声。超级男声）造就一批平凡的学生们成为了明星。在电视和媒体新闻的报道下。成为了千千万万同时期孩子们的偶像。同时也造就了艺校招生的火爆。

柳千树几个同学都已经报名了湖南或者四川的艺校。那种学校不太注重文化成绩。只是学费贵一些。唱歌不错且有些艺术细胞的柳千树。也想和同学一起去读艺校

。年轻小伙子也没有具体要成为明星之类的目标。只是感觉一个人脖子里挂一把吉他。弹唱起来很酷。

当父亲问起他要不要去读那个西北的三流大专时。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想去上。我们几个同学都去了湖南上艺校。后面没有敢说出自己也要去上艺校的想法。怕父亲发怒。只是希望父亲能主动的让自己去上。

柳千树听闻儿子的回答。知道儿子的想法。但在他的想象中。那种艺校无非教一些蹦蹦跳跳。唱个歌之类的东西。就是无良学校用来赚取学费的一个场所。对儿子早已失去信心甚至带着些许恨意的他怒吼道：那都是胡搞。你不去上就去打工。

心虚的柳仲雍并没有再多辩解一句话。就默认了要去打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