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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想起要请人用膳,还到酒楼这种高消费的地儿,云若夏总是忍不住心疼,恨不得能寻着两个特价菜,囫囵地把这顿饭吃完就作罢。
但,这事不如她的愿。
只因入秋之后,胜福酒楼就开始砌灶打锅子,有一部分酒楼效仿,但有一部分想着这城里总有人是不喜欢吃打锅子的,所以就保留了点菜炒菜的传统,因竞争不大,所以也没搞特价,甚至还在暗地里把价格给涨了点。
温司庆挑中的这间富贵酒楼,正是如此。
“不知二娘今日想吃些什么?”
“我……我……我都行,哥儿对这酒楼熟悉,哥儿来点菜就行。”
温司庆带起叆叇,朝墙上挂着的菜牌望去,支吾着,似乎在记上边的菜名,过上一会儿,脱下叆叇,对着云若夏问道:
“眼下正是好秋,都说秋风起,蟹脚痒,不若就来四只大闸蟹?”
云若夏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吃的不是大闸蟹,是她的血吧,这大闸蟹贵价,更别说在时下当季,价格翻了翻,再者又是在这酒楼里吃,价格自然要再翻一翻,还要四只,干脆把她的命要去得咧,
“不,我吃不得大闸蟹,我这一吃吧,就浑身痒痒,不如哥儿点两只自个儿吃就行。”
“你吃不得蟹,那上次的虾……”
“虾可以,虾可以,”云若夏抓了一把裤子,随即松开,“我就是吃不得蟹,蟹性寒,跟我合不来。”
温司庆没有起疑,反而有点儿侥幸,这万一云若夏吃了大闸蟹而痒痒,未免会对这顿饭产生一个不好的印象,幸好幸好,
“那就要虾吧,上次那个丝瓜豆腐虾仁汤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就又点这个。”
“可以,挺鲜的。”
“那就还要一个鱼,上次吃的是水煮鱼片,我看这次要不就来一个松子鱼,裹成粉下锅炸,再配上甜酸酱,还是很开胃的。”
“不错,就这个。”
“我点好了,二娘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云若夏重新抓起裤子,十来道她晓得的家常菜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一一比对,最后还是挑了一个价格应该会低一点儿的炒凉粉,
“就炒凉粉吧,炒那个鸡豆凉粉,这酒楼有吧?就是我嫂嫂做过这鸡豆凉粉,我一直想着这味道,就想试试外头的是什么味道。”
温司庆点点头,就招呼着掌柜的过来下单子,提及炒凉粉的时候,云若夏有一瞬间心慌,但在掌柜的说有这道菜的时候,所有焦虑瞬间消散不见。
点过菜后,温司庆给云若夏空了的杯子倒上一杯茶,而后开口问道:
“二娘最近都在忙活些什么?”
“还是老样子,摘菇卖菇,采蜜卖蜜,挣个辛苦钱。”
“也挺好的,你此前说小娘子去了汴京,不知是去忙什么?”
“噢,她是去买羊毛。”
“羊毛?”温司庆有些不解,但也不好问深,只好浅浅带过,“小娘子还挺有本事的,就这么去了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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