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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贵毫不客气的握住他的手臂狠狠往下一压,目光迫视道:“我奉命保护使臣,寸步不离,你要想单独将使臣带走,除非杀了我等。”
参将只感觉手臂都快要断了,脸色微变,他用力的想要抬起手来,却一直被往下压,他便恶狠狠的看向薛贵,“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吗?来人——”
围在外面的弓箭手立即显露,对准薛贵拉弓。
薛贵继续压着他,冷笑道:“我死之前也必是你先垫着。”
参将:“你!”
“薛将军,”白善笑着上前伸手搭在俩人的交汇之处,按住薛贵的手背,微微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且留下,士兵们也需要你带着。”
“大人……”
白善冲他微微摇头,薛贵这才不说话,但也没放开参将的手。
白善也没放开他们的手,而是转头和参将笑道:“薛将军就留下,我只带我的亲随便可,不过这院子里的人还请参将多照顾,他们可都是我大晋的好儿郎,少了谁本官都不好和陛下交代。”
他道:“明日还有劳参将给将士们送些吃的进来。”
参将沉默,薛贵和白善便知道他是默认了,白善这才抬起手,薛贵也放开了对方的手臂。
白善和薛贵道:“不急,最多两日我就会回来了,你们就留在院中,莫要冲动。”
说罢,带着大吉走了,参将对着薛贵冷哼一声,这才转身跟上白善的脚步。
重兵一路押着白善到了议事院。
议事院里只有高二王子一人,大堂中灯火辉煌,但除了伺候的下人外,就只有坐在桌边的高二王子一人。
白善抬脚进去,扫了一眼桌子上丰盛的酒菜,微微一笑,“二王子倒是有兴致,此时饮酒,不怕晚上失眠吗?”
高二王子示意白善坐下,冷沉着连道:“我以为白大人很喜欢饮酒,毕竟能用那么精美的绸缎换取美酒,只是来我高句丽三日,便已无形中结交下许多酒友,这才特意请白大人来用酒的。”
他拎起酒壶给白善倒了一杯酒,道:“白大人不如尝尝我的酒水如何?”
白善在他的对面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颔首道:“还不错,虽说我不太懂酒,但此酒清冽,饮着不难受。”
“这是我们高句丽最好的酒,在白大人这里却只得了还不错的评语,难怪所有人都恋慕中原的富庶和奢靡,只要有可能便争相朝中原追逐。”高二王子道:“这就和天可汗对开疆扩土的执念而已。”
白善笑了笑问,“二王子这是找到了话要回我你们攻打营州的理由?”
高二王子抬头盯着他看,“耨萨不同意我让人去见你,说人心难测,利益动人,而晋国使臣擅言辞,此时让他们与你接触,只会对我不利,但我相信我的将军和臣子,不相信他们会凭一席之言就背叛我。”
白善道:“良禽择木,君主之外还有父母妻儿,二王子又何必为难他们呢?”
“那你呢,你可愿意背弃你的国家,投入我高氏王庭?”
白善微微挑眉,笑问:“高氏王庭有什么值得我投效的吗?”
他不顾高二王子巨变的脸色道:“陛下方是明主,二王子,辽东一带虽为你们高氏属国,但你们管理得并不好,论富庶,举国都比不上我故乡的一个州城,您问这样的问题不是为难于我吗?”
“好,好,”高二王子脸色狰狞的笑道:“白使臣果然好胆色,你当真以为我不能将你如何吗?来人,将白使臣送到地牢里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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