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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楼摇了摇头,让他母亲别再继续添火了。
宁珊月垂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刚刚努力培养的一两分情意,此刻就消减了一半下去。
仓促成婚,感情基础单薄,是本着双方信守承诺在继续友好相处的,可是秦郁楼提前破坏了这种平衡。
“夫君好好养伤吧,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
说着,宁珊月便面无表情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婚前千依百顺,说仰慕她才华才能的那个人,此刻却说出了要她赶紧开枝散叶这话。
秦郁楼的变化,可谓是快。
宁珊月走出房门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这步去北境的棋,也不知道自己是下对了还是下错了。
次日,宁珊月起了个大早,站在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红木雕花衣柜前,看着里边的罗裙华裳发着愣。
蓉蓉走来,歪过头,不解的问:“二姑娘,您看什么呢?”
宁珊月道:“我要去一趟东宫,不知道该以何种装扮去。
装扮得过于素淡,那位不好伺候的太子殿下又要阴阳我,嘴上说说就算了,我就怕他像上次那样,让我”
让她脱衣,当着他面换衣服,反复羞辱。
蓉蓉伸手从里面取了一件娇艳的金边水红色浮光锦长裙,极好的料子,摊开在手心上极为顺滑:
“二姑娘自是得打扮得正式一点,还是得顺着太子殿下的意思来,免得又为难您。”
宁珊月伸出葱白的玉指摸了摸这质地绝佳的裙子,问道:“就这件吧。”
话完,她又担心的问了一句:“蓉蓉,上次太子送的那箱衣裙你是不是全给我挂这衣柜里了?”
蓉蓉也看了看,咬着下嘴唇:“是啊这绝佳的料子一直压在箱子底下,会糟蹋这些绸缎的。
二姑娘别多想,太子殿下是男子,哪里会这般心细?
估计也是让人胡乱拿了些好布料的裙子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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