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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郭元振将自己的一段凄美爱情故事,娓娓道来。
郭元振没了生活费,又不想丢了面子向同学或者家里求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偷!
对,就是偷。
郭元振这厮的节操着实不高,要不然也不会任通泉县县尉时,造假钱、买卖人口,弄得境内百姓怨声载道了。
他不偷平民百姓的,专门瞄准高~官贵戚。
当时住刘幽求这个宅子的,是一个叫俞理的官员,官居户部侍郎。
郭元振翻墙而入。
结果,东西没偷着,还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抓住了。丢人啊,郭元振是真打不过人家。
最后,他只能走苦情路线,把自己在国子监的日子说得非常可怜,今日之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小女孩真被他忽悠住了,不仅放了郭元振,而且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了他。
郭元振当时正是“少年慕色”的年纪,当时就被这小女孩儿深深吸引,经常借故去骚扰人家。
这么一来二去的,双方就谈起了恋爱,甚至偷吃了禁~果。
山盟海誓,互送定情信物,自不待言。郭元振今天吟诵的那首诗,正是当时所做。
话说到这,郭元振嘴角微翘,得意道:“本来我十六岁那年应该参加科举的,可是我没有参加。世人都以为我是因为没钱才没去参加考试,屁啊!有了莲儿谁还管啥劳什子科举?”
“莲儿?那女子叫莲儿?”
“嗯,她叫楚莲儿,却不是俞家的人,只是和俞家有亲,暂时住在那里而已。”
“后来呢?”
“我十七岁的时候也没参加科举。家里急了,将我抓回族中,苦读半年,终于中了进士。”
“然后,你就对人家楚莲儿始乱终弃了?”
“放屁!我姓郭的是那种人吗?”郭元振怒道:“我准备娶莲儿为妻呢。而且……”
“怎样?”
“就在我被家中禁足之前,莲儿已经身怀有孕了。”
一股不祥地预感涌上了崔耕的心头,道:“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郭元振道:“就在我中了进士,再去找莲儿的时候,发现这间宅院的主人已经被抄家灭族了,女眷被……没入官中。当时我拼命地去找,拼命地去找,可就是找不到我的莲儿,还有……我的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话说到这,两行清泪,顺着郭元振的腮边滚滚而落。
崔耕劝道:“郭相您也别太过伤心,其实,就算这宅院的主人俞理被抄家灭族,也牵涉不到楚莲儿娘子不是?再者,您也说了,楚莲儿娘子功夫甚高,说不定她当时趁乱逃出去了呢?”
郭元振没好气儿得道:“听说崔相的小妾崔秀芳,人称“隐娘”,乃是天下第一高手?”
“呃……那是江湖人士抬爱。”
“这样啊,那郭某人在她临盆之际,跟她过上几招。不知她还能不能保住这江湖第一高手的名头?”
“你……”
崔耕先是一怒,随即苦笑道:“成,郭相心情不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有什么啊?你直接说楚娘子当时大着肚子,十成武功发挥不出来一不就完了吗?非拿秀芳做比方干啥?”
郭元振也意识道自己这话有些过分了,冲着崔耕歉然一笑,道:“再者,我郭元振又不是无名无姓之人。莲儿但凡活着,派人给我带个二指头宽的小纸条。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了,我就是不要这高~官厚禄,也得去找她们母子啊。”
崔耕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郭将军如此痴情,此事真是造化弄人!诶,你当初为通泉县县尉时,为非作歹,做了不少错事。这里边是否有失了楚娘子,自暴自弃的因素?”
郭元振耸了耸肩,道:“让崔相见笑了。”
……
……
三十年多来藏匿在心中之事和盘托出,郭元振的心情当时好了许多。和崔耕之间的关系,也和之前有些不同。
当然了,双方各为其主,要说多么交心也不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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