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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锋仰头大笑打断她,手指在檀木桌上敲出笃笃声响:“信与不信随你。不过看在往日情分提醒你,秦峰这滩浑水,你蹚不得。”
张清颜血色尽褪,耳畔嗡嗡作响。
她万万没料到,这次布局竟是天城武阁在幕后操盘!
“秦峰何时得罪过你们?”她强压颤抖的声线。
慕容锋突然倾身逼近,茶盏被衣袖带翻在地:“需要理由吗?”他盯着飞溅的瓷片冷笑:“不过,告诉你个有趣的消息如何?他那位如花美眷,此刻正在我流水会所品茗呢。”
“你竟敢动他家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张清颜霍然起身,腰间银铃叮当作响。
“省省你的威胁。”
慕容锋慢条斯理擦拭指尖茶渍:“既然你说秦峰能胜我,何不让他来天字号包厢走一遭?五点前若不见人……”
他故意拖长尾音:“我可要把这份厚礼转呈总堂了。”
望着玄色披风消失在回廊转角,张清颜踉跄跌坐。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如注——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却是无解的死局。
正午时分,黑色越野车碾过积水冲进天阳。
后视镜里,雷铭瞥见秦峰布满血丝的眼:“直接回医馆?”
“去医院。”秦峰扯开领口,青铜怀表在掌心烙出红印。
仪表盘显示比预定早到98分钟,足够他处理两件事:用乾坤袋里的千年参吊住兄弟们的命,以及等蛇出洞。
暴雨冲刷着车窗,他闭目靠在真皮座椅上。
沈如浪此刻应该收到消息了,这场猎杀游戏,终于轮到猎手就位。
秦峰扶着医院门廊剧烈喘息,白大褂下摆沾着暗红血渍。
他眯眼看向梧桐树下的身影,张清颜正用鞋尖碾着满地枯叶,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发丝间闪过金属耳坠的冷光。
“那些情报……”
秦峰扯开紧扣的领口,喉结滚动着吞咽血腥气:“全部属实?”张清颜掏出手机划亮屏幕,指纹在钢化膜上印出凌乱纹路:
“行车记录仪拍到慕容锋的座驾凌晨出现在码头,和沈家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秘书碰过头。”
秦峰摸出皱巴巴的烟盒,金属打火机擦出第三簇火苗才点燃:“他倒是把障眼法玩得漂亮。”
烟头明灭间,他瞥见急诊室的红灯还亮着:“老金还在手术台躺着,这笔账总得清算。”
张清颜突然抓住他手腕,皮质手套硌得生疼:“天城武阁最近换了三个执事长老,慕容锋敢这么明目张胆,背后怕是有新靠山。”
她压低声音:“今早总部传来消息,说沈家给武阁捐了七位数香火钱。”
暗巷传来刺耳刹车声,秦峰甩开她的手冷笑:“他们倒是会挑软柿子。”
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墙根青苔,露出别在后腰的钨钢短刺:“告诉柳老,明早八点我要看到沈如浪的医疗档案。”
三小时后,“蓝岛”会所VIP包厢弥漫着雪茄烟雾。
穿唐装的老者转动翡翠扳指:“沈如浪那瘸子敢来天阳撒野?”
他对面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晃着威士忌杯:“听说他在仁和医院包了整层VIP,八个保镖轮岗。”
角落突然响起玻璃碎裂声,红裙女人踢开脚边酒瓶:“你们真信联姻那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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