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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说着,突然好似神经错乱了一般,猛的站直了身体,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完,明月就跪在了地上,冲着殷容佩的棺椁嘭嘭嘭的磕头,我们连忙将她强行的扶起。
看来,昨夜她应该是梦到了殷容佩。
“这尸体邪,埋了十几天也没有腐烂不说,他们一个个做的梦好像都差不多,都要跟这女人道歉。”穿山甲说着盯着那棺椁。
我点了点头,觉得必须将棺椁埋了。
这一次东锁振和老汉也不拦着了,他们也觉得事情实在是太邪性,所以,让我们也帮忙,抬棺椁入坟山。
而此刻,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村里头却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刚进这村的时候好歹还有些人在门口编竹筐,如今整个村子就好像是一个空村一般。
敲锣打鼓吹丧曲的人老汉专门去请了,并且,还借了粗布麻衣,让穿山甲和小舅舅这两个帮忙抬棺的人穿上。
穿山甲力气大,他一个人在前面扛,小舅舅和东锁振在后头扶着,随着丧曲的吹奏,他们稳稳当当的就上路了。
楚楚和宁思音还有老汉他们留下,我跟着青岑,一道去送棺,青岑要一路哭着到坟山脚下,我看着青岑,她依旧是哭的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到了这坟山脚下,青岑和我只能驻足,因为女人是不能送棺上山的,否则不吉利。
看着棺椁上了山,青岑眼中的泪水依旧是簌簌的滚落着,我劝说了良久,她才稍稍的冷静下来。
穿山甲他们在山上一直待到了傍晚,才下的山。
好不容易等到穿山甲他们下山,我就发现那些吹丧曲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小舅舅和穿山甲倒只是有些疲倦。
东锁振是一头的汗水,嘴唇都发紫了。
那些吹丧曲的人,一下山就立即回家了,我们几人也顺着道朝着东锁振家走。
“怎么了?他们怎么吓成了那副模样?”我好奇的问穿山甲。
穿山甲晃动了一下脑袋:“别提了,那棺材里头好像有动静,可掀开看,又没有动静,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
穿山甲说着,还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就在埋棺椁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女人的魂魄。”
“嗯。”我听到穿山甲这么说,便回过头去,朝着坟山上看了一眼。
赫然看到殷容佩居然就站在身后的山道上,小舅舅他们也跟着我一同回头,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还问道:“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眸,那殷容佩确又突然不见了,于是摇了摇头,赶紧先回老汉家。
老汉家里,龙玄凌正襟危坐在木凳上,看到我们回来了便说:“今夜我们都在这厅堂里守灵。”
“什么?”东锁振一听就不乐意了,毕竟,今天已经忙活了一整天。
“谁也不许回屋睡觉。”龙玄凌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看向龙玄凌,心中想着,他必定是在柴绍那听说了什么,所以这不让我们睡觉是策略么?
穿山甲虽然看着粗枝大叶的样子,可它的眼眸子一转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也应和着说要守灵。
“那女人都埋了,为什么还要守灵?你们?”东锁振还想再说什么,被穿山甲瞪了一眼之后,顿时就只能住了嘴。
除了青岑的继父,其余所有人都在厅堂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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