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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也很想如苏酒这样温婉大方,一看就是饱读过诗书,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姑娘才配得上容徵哥哥。
可她出身西北,那里临近战乱,她自幼学的就是马上功夫,根本没怎么读过书。
十岁那年第一次随父王来到长安,她对容徵一见钟情,知道他喜欢穿白衣,便努力活成他喜欢的模样。
可是每每和容徵站在一块儿,她仍旧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苏酒听见脚步声,抬眸望过来,知晓事情定是成了。
她搁下毛笔,笑道:“郡主来了?白露,还不快给郡主奉茶。”
元拂雪隔着小佛桌落座,瞟了眼宣纸上的字。
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无可挑剔。
她收回视线,从袖袋里掏出六枚玉佩摊在桌上,“哪个是容徵哥哥的?”
苏酒眼尖,一眼看见谢容景的那块。
她蹙了蹙眉,“没有容公子的那块。想来,已经被雍王毁了。”
元拂雪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儿。如果我是萧廷琛,自己的妾侍竟然敢留着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不毁掉才怪。”
她对那些玉佩毫无兴趣,起身道:“我要出去找容徵哥哥,不跟你玩了!”
她走后,苏酒捻起谢容景的玉佩。
阳光下转了转,看见玉佩里倒映出一道人影。
她偏头望向窗户,萧廷琛推开纱窗,姿态闲适,“拿到东西,现在放心了?”
苏酒把玉佩藏进袖袋,“总要归还人家的。你让我引诱元拂雪去你书房,可是为了诈容徵?史书上周瑜曾利用蒋干来诈曹操,你在书房里又留了什么把柄?”
萧廷琛笑眯眯的,“无可奉告。”
苏酒也不感兴趣。
她让白露收拾笔墨纸砚,自个儿去屏风后更衣。
萧廷琛跟进了寝屋,“妹妹要出门?”
“得把玉佩还给谢容景。”
萧廷琛不悦,朝屏风后张望,“你要去见他?!”
苏酒靠在屏风上,摁住他往里伸的脑袋,“你也曾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若信我,我去见一见他,又有何不可?再说,我打算去花花店里见他,有花花在,难道你还不放心?”
萧廷琛:“有他在我更不放心。”
苏酒换了一袭男装,“花花想在长安攒个饭局。周奉先、伍灵脂、墨十三还有阿瞒都在长安,我们本就打算聚一聚的。正好借这个机会,把玉佩还给谢容景。”
伍灵脂入了太医院当御医,墨十三则待在谢容景的武安侯府,专心研究墨家的机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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