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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闹掰了呀!”
“只是举办个仪式,怎么就开始弹劾人了?”
“苏大人立了大功!”
“对,苏大人立大功了,不能说这种话!”
“咱们现在不好找比苏大人更合适的人呀!”
李鸿儒一席话落,此前两人的探讨顿时引发了众臣齐齐开口。
看着吵吵闹闹的朝堂,李鸿儒只觉这才像个正常朝堂的模样。
大伙儿就是要这么吵一吵,才能吵出一个结果。
而且许敬宗等人靠着苏烈绑他身上太久了,李鸿儒也不介意松松绑,免得自己成了什么派系幕后者。
这说好听一些是幕后者,说不好听一些就是出事时的怀疑对象,会被人拿来垫背。
在朝廷中,最先砍死的也往往是这些幕后者。
李鸿儒压根不想扯这种事情上身。
“此献俘仪式不仅仅走流程,我听闻将这类人杀死献俘祭祀,可以让我们大唐国获得无上气运,让我朝威慑四方”李鸿儒穿插道。
他的开口让王座上的新皇眼中放光。
气运红红火火才是真的。
这是可以让他感知的裨益。
新皇等待的就是那种感觉。
但新皇只觉眼前的气运不好拿。
李鸿儒说话很难听,但那是事实。
新皇不可能为了一波气运踏入七品,将朝廷这几年唯一能打胜仗的大将弄到失信。
他眼中的光彩迅速暗淡了下去。
众人踢了很久的皮球,最终将这个皮球踢回了他自身。
向左是错,向右同样是错。
朝臣只能去吵吵闹闹,将诸多事情齐齐摊开讲明,而真正做决定的永远是帝王。
这不简简单单是难于平息洛阳城民愤的问题,也不仅仅是苏烈镇守边疆的威信问题。
这涉及他自身利益,也涉及大唐稳立东土的问题。
新皇很想气运临身加持,但朝廷中如苏烈这种大将太少,由不得他不珍惜。
心中平衡不断被打破,新皇微皱的眉头最终松开。
“朕觉得敬宗所言有理,朕愿意让苏卿保全信义”新皇最终道:“献俘仪式能办就办一下,别伤都曼性命就好。”
“皇上,都曼都不曾见过您的圣颜,如此赦免岂不是太轻易放过他了!”
朝中有人奏章,这让新皇注目扫过。
“上官卿的意思是?”
“微臣昨晚询问过西伐军团一些将士,他们并不知苏将军饶恕都曼的事情,恨不得将都曼五马分尸!”
那红袍官员启奏,又有与众人注目。
“上官仪不知苏烈将军饶恕都曼是真还是假?”上官仪抱掌道:“都曼死掉对苏将军而言,或许此事的影响没那么大,但祭祀对国运确实非常重要!”
“你怀疑我在说假话?”
苏烈微微眯眼。
他背后血缨枪卸了,但腰间的配剑依旧在。
上官仪只是发声,这让他手顿时摸过了腰间的配剑,弥漫的血气从他眼中浮过,顿时让上官仪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苏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挑舌头的文官,办事不利索,找茬一套一套的”苏烈闷声道:“你既是怀疑我,将都曼带上朝堂问一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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