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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两人的位置互换,居临下的人却变成了苏意致。
正这样想着,苏意致却坐到了他面前。
苏意致紧皱眉头着前面已经变成了废人的苏留白,盯了半天逐渐出神,最后叹气费解问:“我说,你干这些事是为什呢?现好了,后悔了吧?”
他原本也没想要答案,然而苏留白却动了动嘴唇,声音极低沉地答了。
“我从未后悔。”
这句道出,苏留白似乎寻了一些力气,再次坐直了一些。
他神情淡漠道:“人生来便是万物之长,天道之下,主宰众生,为何要和那些低鄙的牲畜之流同享资源?人生而分等,草木为兽类而啮,人猎鸟兽为食,古往今来,凡俗也好修界也罢,皆视之为常,你食肉可曾后悔?我自然也不会后悔。”
苏留白拍了拍袍角的灰尘,然而没了灵力的他再也弄不干净了。
他声音飘忽:“人族想要复兴,重现飞升盛景,总要畏之士付出点血的代价,终一后人会知晓我才是对的。”
苏意致张大嘴,启南风握紧了拳头,两人皆被这人可怕的言论惊住了。
他飞快地短促了了俞幼悠一眼,点担心她会被这番可怕的物种歧视言论给气到。
苏意致脸气得通红,挽袖预备理论:“简直是疯了,你知不知道——”
“老二。”俞幼悠淡淡地打断了苏意致的话。
她居临下地着笼中的苏留白,语气不冷不热道:“咱又不是他的爹娘师长,没必要浪费力气教他怎做人。”
苏意致怔了怔,最后拧着眉闭上嘴了。
“而且他怕是活不长了。”俞幼悠扫了底下的困徒一眼,神情很冷,没怜悯。
启南风点吃惊:“咦?先前两位师兄被击碎了灵脉不也尚好吗?他怎……”
俞幼悠对灵力的掌控要超出另两人,她用灵力一探就知道了。
“苏留白长年浸淫于灵毒之中,先前身修为自然可以压制损,但是现只是凡人,又受了重伤,原本微不足道的那些灵毒对于他来说便成了致命的毒了。”
苏留白一动不动地坐笼中,并没因为俞幼悠的话所波动。
启南风皱眉:“这真是自食恶果!”
苏意致张了张嘴,而后起身不再苏留白,低声道:“我听父亲说过,悬壶派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悬壶济世救天下,这句被数医修奉做毕生追求的话语,才是一开始悬壶派的立派宗旨。
语罢,苏意致推开门头也不地向走去,启南风了一眼,匆匆对俞幼悠道:“我去宽慰下老二。”
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俞幼悠和苏留白。
她垂眸了眼笼中的人,却没跟着离去,而是突然开:“你方才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一副为了人族死不足惜的样子,其实……你现怕得要死对吧?”
苏留白默不出声地抬起头,与那似害的少女对上眼。
俞幼悠蹲下来,笑了笑:“真正的毒修是不会忘记给自己备好解药的,所以我很好奇为何你身上的毒会蔓延得这快,而且还控制得这好,刚好能让你吊着一命,让大家都觉得你马上就要没了,对你失去警惕,偏偏又一直没死。”
苏留白没答,然而隐绿袍中的手却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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