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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起,飞扬的尘土中,我们一行人向着彩云族疾驰而去。
正值正午,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虫一路上都在小声抱怨着,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衫,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他眉头紧紧地皱着,双眉之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面色愁苦,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倒霉透顶,这算什么事儿啊!”那声音里充满了烦闷与无奈,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一张嘴都快撇到耳根子去了。
而琳在他怀里,这可是她第一次骑乘野兽,只见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她的身体像不安分的小蛇一样不停地扭动着,时而向前探,时而向后仰,那模样仿佛要把与野兽接触的每一丝感觉都深深印在心里。她的脸上绽放着如同春日花朵般灿烂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内心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那欢快的模样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颖则被巧儿抱着,小脸蛋上满是激动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可爱,那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双手像欢快的小鸟一样不停地上下挥舞着,手指还时不时地弯曲又伸直,嘴里“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偶尔也会蹦出几声“嘎巴嘎巴”。那充满好奇和兴奋的眼神,一刻也不停地四处张望,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和向往,小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要把这新奇的世界一口吞进去。
我骑在踏星背上,看着他们这截然不同的反应,心中暗自好笑。我抬头望向前方,目光坚定而充满期待。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偶尔有几只飞鸟被我们的马蹄声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的天空。
我们继续前行,这一路越发艰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气,熏得人几欲作呕。四处都能看到污浊的景象,道路两旁堆积着各种垃圾,污水横流。腐烂的食物散发着刺鼻的味道,破旧的杂物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
地上布满了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何种脏物留下的痕迹。苍蝇蚊虫成群结队地飞舞着,嗡嗡作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令人胃里一阵翻涌。
路边的墙壁上也满是黑乎乎的污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些不知名的液体从墙壁上缓缓流淌而下,在地面形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积水。
整个区域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腐朽和衰败成为了永恒的主题。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些野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究竟是怎样生活的?难道每天出门面对这般臭气熏天的景象都毫无感觉?”想着想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所及,到处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几乎找不到一寸干净的地方可供落脚。污水毫无章法地肆意流淌,形成了一道道令人作呕的污浊溪流。那阵阵浓烈刺鼻的恶臭不断袭来,仿佛要将人彻底淹没。
骑行一小段距离后,琳看到前方,手指着前方嘎巴嘎巴叫起来。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是彩云族搭建的房子。几根木棍简单地拼接起来,上面盖着些杂草,边缘处还铺着些树枝叶。风一吹,那些树枝叶就哗啦哗啦地响,房子紧紧靠着悬崖壁,仿佛摇摇欲坠,让人不禁为住在里面的人捏一把汗。
我们一行六人骑着四匹马,很快来到了他们的门口。大家纷纷翻身下马,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身材健壮的母野人。她们一看到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欣喜地集体跑过来。兴奋地摸着虫的马,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琳也“嘎巴嘎巴”地和她们交流了一会儿。
忽然,其中一个母野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巧儿听琳“嘎巴嘎巴”说了一通后,转头对我们翻译道:“族长,琳说她们已经派人去找她们的首领回来了,让咱们在这儿等着。”
我走进屋里,看到几块树皮整齐地叠放在地面上,大片的黄枯草紧紧钉在地上,这便是他们睡觉的所在。屋内空间虽然宽敞明亮,阳光透过木头栅栏的缝隙照射进来,但也正因如此,使得屋内的简陋一览无余。
抬头望去,墙壁上挂着一些猎物,有肥硕的兔子,毛色鲜艳的野鸡,还有蜿蜒的蛇。然而,除了这些猎物以及地上的树皮和枯草,便再无其他物件,整个屋子显得十分空旷。
琳牵引着我们走到枯黄的草地上,我找了一个相对靠近风口的木栅栏坐了下来。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吹散了刚才在屋内沾染的些许闷热。
我坐在那里,身边的伙伴们也各自找了地方歇息。大家都欢声笑语地聊着,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情,一改刚才的沉默和凝重。那木栅栏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也在应和着大家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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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从最里面的地方抱了三四个兽骨的头骨过来,又转身回去,不一会儿又抱了一个大葫芦过来,给我们倒水。我眼睛一亮,看到他手中的葫芦,说道:“这个族群还可以哦,还知道用葫芦盛水。”
巧儿点点头,说道:“是啊,少主,我们以前黑水族也有这样的葫芦啊,你们那里没有吗?”
我皱着眉头看向石,问道:“石,我们那里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啊,我怎么没见过?”
石憨憨地摸了摸脑袋,说道:“我们那里没有这个,我们那里没有这样的葫芦。”
巧儿好奇地问道:“那少主,以前你们是怎么保留水?你们是用什么容器保留水的呀?”
听到巧儿的疑问,我又想起第一次看到那个小母野人草呼哧呼哧地抬着一个大石盆,里面装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水,我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以前都是用石盆,后面我们才烧制陶器的。”
巧儿还是一脸狐疑不解地看着我。
琳和虫两个人在那边“嘎巴嘎巴”地说着,声音此起彼伏,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神秘有趣的话题。只见他们眉飞色舞,肢体动作丰富极了。琳一会儿双手叉腰,高昂着头,像是在发表着什么重要言论,一会儿又挥舞着手臂,强调着自己的观点;虫则一会儿点头如捣蒜,满脸的顺从与认同,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似乎在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虫似乎很惧怕琳,时不时地缩一下脖子,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恼了琳,从而受到责罚一般。而琳则是一脸傲娇,微微仰着头,眼神中却又透着对虫的关切,那关切犹如隐藏在云层后的阳光,不经意间便会悄悄流露出来,虽然她极力想要维持自己的威严,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却怎么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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