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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刑真背后的一夏,偷鸡不成啄把米。这回是真哭了,稀里哗啦哭的一塌糊涂。
小狗崽儿跟没事儿人是的,抬起爪子捂住耳朵,不多时便已鼾声渐起。
刑真满脸的黑线,他们两个耍闹,倒霉的是他耳朵遭殃。
他没刻意阻拦,也没责怪任何一方。论起实际年龄,小狗崽儿比一夏还要小上一些。
心里年龄就不用说了,小狗崽儿在小人书中摸爬滚打,他的见识多了去了。
一夏不能坐不能走,马匹被小狗崽儿霸占。苦了刑真,一手牵着马匹,一手托着背后的一夏。
太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的开始。二人一狗一马,迎着朝阳踏上行程。
一夏哭够了,胡乱抹了把小脸蛋儿。哭得挺凶,说话抽泣不止。
“儒杉男子对你不错,送给你的是大梁名马乌雅,能卖很多个钱。特别是现在战乱,战马价格高的离谱。给你的那袋子轮回钱,不够买一条马腿的。”
刑真开始没在意,听闻一夏解释才仔细打量起来。
战马通体赤红,尾巴漆黑如墨。四肢蹄子雪白,额头眉心处也有一点雪白。
全身上下只有这三色皮毛,再没有其它任何杂色。
刑真参加过军武,懂的战马。仔细观察后,不用一夏提醒也知道价值不菲。
现在有些后悔,不知金玉书送给自己这么名贵的马匹,会不会被公子梁苏责备。
一夏见刑真沉默不语,撅起小嘴嘟囔道:“切,不相信我,等你找个懂行的人打听,一定会为今天的怀疑而后悔。”
刑真笑道:“这匹战马可能会跟随我们很久,给他取个名字吧。”
一夏指向自己鼻尖,不可置信问:“我起吗?”
刑真反问:“要不然呢,让小狗崽儿来起?”
“不行,它个坏东西肯定起不出好听的名字。”一夏一口回绝。
刑真打趣:“小狗崽儿睡觉时也能听到人说话,而且它特别喜欢敲人板栗。”
一夏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小声咕哝:“我什么都没说。”
她思索片刻,说道:“白加黑怎么样?”
刑真一拍自己额头,违心夸赞:“一夏取的名字就是好听。”
“可是马儿身上最多的颜色是红色,怎么没了?”
一夏听闻连连点头:“说的有理哦。”
“那就叫白红黑吧,咦!有点拗口,容我在想想。”
一夏学着刑真,也拍打自己额头,高兴大叫:“我想到了,黑尾、白蹄、红身。”
随即她自己否定:“三个名字不是一个名字,还是不行。”
甩了甩脑袋,看样子憋不出好名字来了,随意道:“我决定了,就叫白加黑。”
刑真算是看明白了,这主取名字只会从颜色入手。其他的,比如马儿神俊,高大等全被忽视。
至于马儿性格等,更是不在一夏考虑范围内。既然同意一夏取名,左右是一个称号,什么名字刑真无所谓。
余光看到有了新名字的白加黑,马儿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刑真没脸和白加黑对视,干脆撇过头眼不见为净。
一夏很有成就感,白加黑叫个没完没了。
马儿很是无奈,没办法反对也不想赞同,干脆也撇过头不见不听。
一夏突然停止大叫,长大嘴巴遥望山下。一处又一处炊烟升腾,延绵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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