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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她在苦寒夜风里站了半夜;而后减了衣裳,想把自已冻病,来逃离事情失败后萧珩找她算账的麻烦。
她的确病倒。
萧珩没来。
佣人通知他,说宋枝生病,他自已没来看望,也没请军医。
宋枝病了好些日子,自已好了。
无事发生,她一颗心又落定。只要办了婚礼,她成了萧珩的妻,往后她可以慢慢笼络他的心。
她轻松了。
除了她,与此事相关、不相关但很敏锐的人,都无比紧张。
徐白住到了同阳路。
雨花巷“戒严”,徐皙请假在家温习期末考试,所有人都不轻易外出。
何岩拿了六十本账簿,分门别类给徐白看。
徐白算账很快,生意上的事不太了解,但学一下很快就可以掌握。
“学问好的人真不一样。”何岩而后对苏宏说,“还以为徐小姐要手忙脚乱几天。”
“徐小姐在这些事上是很厉害的,你可别妄图考验她。”苏宏道。
何岩:“这倒不敢。师座会扒了我的皮。”
萧令烜对徐白护得有多紧,众人看在眼里。
才谈恋爱,就要把账簿给她过目,这份“谄媚”,简直前所未见,何岩等人对徐白岂敢生出半分轻待之心?
拿过来的账簿,也是算得很清楚的,不会特意为难她。
饶是如此,也需要有点功力。
徐白住在同阳路,这样每日早晚都可以见到萧令烜。
他有时候回来特别晚,一身烟味,是在军政府开会。
徐白偶尔会在客厅看书,等他。
为此,客厅的一角特意装了个壁炉,铺了软毯、安置摇椅,徐白可以一边看书一边等,不冷。
“煮点宵夜。”他吩咐。
女佣问他想吃什么,他则问徐白,“吃小馄饨吗?”
徐白点头。
“那就小馄饨。”
他上楼洗了个澡,换上家常衣裳,外面披一件很厚的风氅下来。
他往摇椅上里挤,徐白失笑,起来想要让给他,他不放。
但实在挤不下,两个人就席地而坐,壁炉暖融融的火光,笼罩他们,冬夜也温馨。
“……最近很忙吗?”
“不忙,平静。”萧令烜说,“越是这样,越要警惕。萧珩在发疯。”
女佣抬了一张小矮几,放在壁炉旁边,这才端上宵夜。
两人就着这小矮几,一边吃一边闲话。
“你需要我出面吗?”徐白问他,“大帅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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