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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温言道:“我们每年都按照收成交给户部税收,怎么又来了?”
来人解释道:“两季的赋税是没错,可算上夏收的麦子,总的赋税便不一样了。”
张阳皱眉道:“唐俭呢?”
“唐尚书已经不在户部了,现在是光禄大夫了。”
唐俭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的时间还是短。
“现在的户部尚书是谁?”
这几个官吏又是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诧异,“是之前的户部侍郎,现在是卢尚书,卢承庆尚书,骊山令在朝堂上应该是见过的。”
“是吗?”张阳干笑着,“我平时都不怎么关注户部那边,按照卢尚书的意思我们之前的交的两份赋税,不够赋税的总额,还要再补交是吗?”
“是这样的。”对方拿出一份卷宗,“按照去年所交赋税,今年还需再补一石粮食才是。”
一石粮食以现在的骊山来说说不上多。
张阳朗声道:“事情要一件件办,起初我们骊山的赋税一直都是和往年一样交给朝中,先前也都是和户部说好的。”
“唐尚书之前在户部任职,有些账很不清楚,现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那小吏再是讲道。
“骊山之前都是按照户部的规矩来交赋税,去年也是,今年也是,至于我们交了多少赋税,你们应该去问唐俭,而不是来过问我们,我们已经交过赋税了不会因为户部尚书换了一个人,就让我们再交一笔赋税。”
这两小吏也不好再多说,临走前他们再是说道:“骊山令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会转告给卢尚书的。”
张阳好奇道:“这个卢承庆是什么来头。”
一旁的王婶解释道:“此人是从范阳卢氏而来,而且大房大户,在五姓大族中颇有名望。”
张阳对上官仪嘱咐道:“他们要是再来过问,我们一粒米都不交,骊山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管他什么来头。”
“骊山令放心,下官明白。”
回家的路上,李玥看着手中的卷宗,卷宗上抄录的就是边关的军报,她小声问着,“见松州久攻不下,松赞干布一定会增派人手。”
张阳点头,“所以吐蕃的后方防备一定很松懈,要是苏定方他们顺利的话,消息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要是松赞干布就此折返回去,又当如何?”
“牛将军能够审时度势作出正确的判断,他应该会追击,把吐蕃的这些散兵游勇击溃,逐个击破,尽可能把松赞干布的绝大部分力量击溃在他们折返的路上,我也挺担心的,就怕到时候,牛将军追入高原就不好收拾了。”
小武做好了一道数列题,李玥耐心地给她讲解。
平静的生活平添了几分烦恼。
第二天的早朝还未开始,承天门还没开,张阳便早早站在门前,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吏也不知道哪个是卢承庆,朝堂上有不少生面孔。
除了几个关键的位置,李世民几乎把朝堂上的人都换了一遍。
见李孝恭来了,张阳小声对他道:“河间郡王,有人欺负我们骊山。”
骊山的买卖有李孝恭一份,去年的时候他也分到了不少银钱。
听这么一说,他登时瞪大了眼,“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骊山。”
张阳小声对他道:“是新任的户部卢尚书。”
李孝恭指着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大喝道:“卢承庆!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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