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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我能有这么丑?”
夏侯琢道:“若光是丑一些,倒也无妨,有些人虽然相貌不英俊,可是气质不俗,你想想程无节,也说不上有多帅气吧,但是一看那外形,最不济也是个将军,你吧。。。。。。丑倒是其次,主要是猥琐。”
他拍了拍余九龄的肩膀:“我刚才说的不是玩笑话,你想想看,谈判的时候他们一看到你,突然就不想投降了,觉得自己投降比死还难受,莫名其妙的就有了拼死一搏的信念。。。。。。咱们现在确实是占据优势,打不打都在咱们一念之间,可是,派你上去。。。。。。这不是逼人太甚吗。”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吟诗一句:“你上去的话,怎么说呢,那些蜀州军士兵大概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余九龄:“我要是打的过你,现在我已经拔刀了。”
余九龄看向李叱:“当家的,夏侯过分了啊。”
李叱点了点头:“夏侯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也就是逼人太甚那一句还比较实事求是。”
余九龄:“。。。。。。”
余九龄道:“你们两个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
李叱摇头:“他的裤子我可穿不下。”
夏侯琢撇嘴道:“我比你要胖一些,身高差不多,你会穿不得?”
李叱认真说道:“裆窄。”
夏侯琢:“我凑?”
余九龄噗嗤一声就笑了。
夏侯琢道:“你笑个屁,他若穿我的裤子觉得勒得慌,要是穿你的裤子,岂不要勒爆了。”
余九龄:“这个就更过分了啊。”
李叱笑道:“明日一早,夏侯就派人去见见裴经纶,告诉他们,若要投降这是最后机会,只要他们肯放下兵器下来,我会分发给他们粮草。。。。。。若是他们依然不肯投降的话,那我就只好在给他们收尸的时候,再有仁念。”
夏侯琢应了一声:“交给我就是了。”
一年半了啊,对于眉山大营里的蜀州军来说,前一年可能是难熬,后三个月就是煎熬,再后三个月就死熬。
他们的粮草其实在半个多月之前就已经用完了,现在士兵们真的是在吃土。
土里能刨出来的草根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山上为数不多的树,树皮树枝都被吃的精光。
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把皮甲皮靴之类的东西,都切割了煮着吃。
此时此刻的大营里,没有一个士兵身上还有皮甲的。
这一刻,他们甚至盼着宁军攻上来,一人给他们一刀,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痛快。
之所以裴经纶还硬撑着没有派人下来主动投降,是因为那该死的骄傲。
都是领兵的人,哪个不骄傲?
可是看到手下人如此惨像,这骄傲也是折磨他的东西之一。
有些时候,裴经纶甚至想着,士兵们应该哗变了吧。
他们围上来,一刀把自己捅死,那样他解脱了,士兵们也就都解脱了。
可是他盼不到哗变,于是他想过自杀。
然而,阻止他自杀的不是骄傲,而是怕死之心。
所以他很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骄傲,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又是多么的虚伪,偏偏还放不下。
第二天,天刚亮不久,趴在壕沟里的蜀州军士兵们,看到了一队衣甲鲜明的宁军过来。
在这一刻,他们没有拿起武器,甚至有人哭了。
。。。。。。
。。。。。。
【本来在垂死病中惊坐起后边,我还写了一句此逼丑的没天理,觉得不雅,便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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