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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棉儿好歹也是您的孙女,您难道就不心疼么?任由她受欺负?”二姨娘问老夫人。
岂料老夫人怒气横生,大声吼道,“难道她骂我老眼昏花,还不该打么?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果真是姨娘,伺候人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二姨娘想骂老夫人,可是她知道,今日只要她开口骂了老夫人,便是有理也说不清,兴许,从此以后,便被宋正风给遗弃了。
思及此处,她打了一个冷颤,也听明白了老夫人话中的意思,便问道,“是您打了棉儿?”
“不错!”老夫人理直气壮,“不敬长辈,侮辱长辈,难道不该打?!”
“祖母,孙女没有骂您!”宋清棉此时改变了策略,不再哇哇大哭,只静静的流着眼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若是以往,老夫人早已拉着宋清棉的手,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去心疼,可是此时,老夫人仍然面不改色,厉声道,“你自己捡起那金镯子,仔细瞧瞧,看看上面可有你的名字!”
梦湘早已拾起地上的镯子,此时双手递给宋清棉。
宋清棉自己的镯子,那是相当的熟悉,她接过镯子,便朝那刻有她名字的地方看去,她脸色大变,哭声骤然停止,眼泪止住。
只因那原本应该刻着她名字的地方,光滑无痕。
“宋清棉,是你的金镯子么?”宋清歌冷声问道。
宋清棉眼神闪躲,突然,她灵光一现,便大声肯定地说道,“肯定是这两个贱婢,将这金镯子偷去以后,又找师傅将我的名字抹去了!”
“我记得你方才说,这金镯子,你昨日还戴在手腕上的,是今天早晨才退下来,然后才丢的。在这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谁能去找师傅来将名字抹去?!而且,去问问守门的仆人,就知道我的两个侍女今早是否有出府门!”
宋清歌说完,老夫人便吩咐崔鸳去将守门的仆人唤来。
这种事,本不应该让崔鸳去的,可是崔鸳是老夫人的心腹,老夫人不允许此事有任何的差错。
“宋清棉,若是此事查出来,我的两个侍女是冤枉的,我势必让你加倍偿还!”宋清歌神色如常,声音犹如冰封的利刃,又冷,又锋利。
宋清棉将目光从宋清歌身上收回,瞪向梦湘和环雨,而这两人,竟然都低下头,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心里已经开始慌乱,不知此事在哪里出了差错。
若是以前,她大可以让守门的仆人做伪证,可是如今,时间太过于紧迫,一切的补救措施都来不及实施。
在宋清棉思考之计,崔鸳已经将守门的仆人带来。
仆人欲行礼,老夫人已经开口了,“你今日可曾看见这两个丫鬟出府?如实告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是,老夫人。”那仆人看向眉俏和西籽,然后又回头对老夫人道,“回老夫人,奴才今日不曾看见这二人出府。”
“你撒谎!你是不是收了宋清歌的好处?!”宋清棉气势汹汹,“来人啊,将这撒谎的奴才拖出去打死!”
“住口!”老夫人呵斥道,并让那仆人回去。
“宋清棉,如今守门的仆人已经证实我的两个侍女今日并没有出府,而我今早至到现在,都和祖母在一起。她们两人没有销毁证据的机会,我没有偷拿金镯子的机会,你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个金镯子是你的。现在,要么就是你的金镯子根本就没有丢,你是故意来陷害我!要么就是你的人监守自盗!”
宋清歌神色凌然,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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