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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陛下~”
洪承畴闻言,忙起身作揖道。
“大规矩就免了。”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洪卿坐下说吧。”
“臣遵旨。”
洪承畴面露迟疑道,想了想,还是作揖禀道:“臣是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殿试二甲,派往刑部观政,期满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后迁员外郎,臣在刑部为官四载有余。”
言罢,洪承畴朝着朱由校再拜,低首坐于锦凳上。
“四载有余。”
朱由校开口道:“那洪卿对刑部诸事也算了然于心?”
“是。”
洪承畴觉察到异样,瞬时就联想到一些事情,眉宇间流露出些许踌躇。
“朕有桩要案,牵扯重大,非忠于社稷之贤良亲审,朕心不安。”
朱由校打量着洪承畴,语气平静道:“洪卿,你可愿为朕分忧?”
果然!
此刻的洪承畴,听完天子所讲,笃定心中所想,天子召他进宫,是为了红丸一事,想到其中厉害的洪承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洪承畴不言,朱由校没有催促。
红丸案牵扯众多,倘若想要掌握主动,就必须紧抓起来,控制该政治事件的影响,让东林党不能插手。
唯有做到这一步,才能避免方从哲的倒台。
对于内阁首辅方从哲,朱由校没有任何喜恶可言,之所以不想让方从哲倒台,纯粹是不想让叶向高出任该职,不然朝堂降温就是妄想。
东林党的势起才刚开始,待到那批赴京的东林党人,纷纷赶至京城任职,东林党的疯狂才正式开始。
“臣……”
洪承畴从锦凳上起身,顺势就朝朱由校行跪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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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卿有顾虑?”
朱由校见状,眉头微挑道。
“臣~”
洪承畴面露犹豫,话到了嘴边,不知该讲些什么,汗顺着脸颊流下。
在刑部为官这几载,洪承畴见到的太多事情,曾经他内心深处也看不惯,特别是朝中各派的争斗,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有所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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