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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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给我搬杆子2（第1页）

“叫声拉马呀……神应声，拦住马头问国号，手扶安桥探我家乡，问我家里家到有问我山敞有地名，高山点灯明头亮，大海栽花有根横，往南讲，往南说，正南方丙丁火，火丙丁，火字翻身扎根横，家住南地南府南阳城，五台高山练道行，山前到有朝阳洞，山后到有背阴亭，山东到有放马场，山西到有饮马亭，朝阳洞前挂过扁，背阴亭里练过兵，家乡表斗扣扔，讨封挂号，舍给帮兵，南斗六星挂过号，北斗七星讨过封，东斗三星拜日月，西斗四星练过兵，老爷庙前习的文和武，娘娘庙前插花十字披红，佛爷头上灯三盏，路过金殿把拐棍扔，喝过天河水，读过唐朝几本经，太平年间把山上，崇祯年间下山峰抓弟马，磨香童，四方走八方征，四面八方搭救苦灾横，不是六根六代黄堂人工马，却是九根九代胡堂兵

一杆大旗起在空，兵随将领草随风，老老报马胡家家天乐，来万马神军营，会会三海神应声，堂前有事对我讲，堂前有事对我明…”

只听见我迷迷糊糊的人事不省，却唱出了这么一大套的词。就连吴奶奶老两口干了干了一辈子。也没见着几个仙家落马报的这么好听的调调。激动的直拍巴掌。

“就知道天乐老仙，您老仙来到万马奔到红罗，有事儿，你就当堂讲，有话你就对我说，常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您老上马规矩压军队，下马礼法你老不用说…”随着吴爷爷手中的鼓，咚…咚咚，咚咚咚…不紧不慢的敲打，嘴里也在抑扬顿挫的唱着。

我的身体就好像过电一样，捆严了窍，吴奶奶便说道：

“老仙儿啊，你老辛苦有，劳累多，辛苦劳累一旁搁。落下战马到红罗，会是吃，会是喝，你对三堂讲，你对三堂说，三堂，我在一旁伺候着，老仙啊，你迎迎风赶赶寒不”。

这时候，我便开口说道：“给我来一根儿草卷”！

吴爷爷一点儿也不示弱，紧忙着递上了一根草卷，然后便开口唱道：

“老仙啊，这口烟是好烟，本是九天玄女打的杈，王母娘娘掐的尖，凡人抽了解乏困，仙人抽了能炼丹，红的红，蓝的蓝，红的能一个男子汉，蓝的能治女婵娟，你老慢点吃，慢点贪，贪多了，伤肺又伤肝”。

这报马灵童胡天乐老仙抽着烟，乐乐呵呵的说道：

吴门府老弟子你一别愁，二别忧，这韩门府的小童子，得的不是旁的病，本是我们一堂人马抓他弟子，磨他香童，这孩子天生邪骨头邪肉，慧根深，恐怕在学业上没什么造化，将来得带我们四海扬明，救苦救难，普度众生，我今日受老元帅指令，闯下山峰，前来会会你这吴门弟子，老元帅问你们能不能应了我们这堂兵马，应了就让你们好病，不应你们就瞅瞅看，话已带到，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要打马归山啦！前前后后交代了我的问题，又要喝酒。

吴爷爷便拿来了老白干，给报马胡天乐倒了一碗，便说道：

“叫老仙儿，你是听，您老伸虎腕，探龙弯，抬头瞅，用目观，一杯红凉细水儿，大碗端，您老要喝哪坛搬哪坛，杜康造酒刘伶醉，刘伶一醉整三年，最后成了醉酒仙，老仙家，你老慢点喝，慢点贪，贪多伤肺又伤肝，留点儿酒底儿给我三堂走阵啦啦馋”！

只见得胡天乐老仙儿滋溜一口，将这杯酒下了肚，然后美滋滋的，随着吴爷爷的鼓声，带动着我年幼的身体，随着鼓声的剧烈，我的身体也越加晃动的厉害，吴爷爷，唱的，也越加卖力，随着一阵快鼓点，胡天乐老仙回山了。

本以为胡天乐老仙儿回山后，我就能苏醒，可万万没想到，我的身体随着腰在不停的扭动，从肩膀到腰，然后到头就好像蛇一样，弯弯曲曲，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一时我也慌了神，并喊道吴奶奶，

“老太婆，你快来看，这孩子走马换将了，看样子来的很凶，你快看看怎么安排”？

这时的吴奶奶掐灭了烟，走到了我面前，也后开口说道：“你是哪位老仙儿？今日抓弟子访香童！你对吴门老弟子讲一讲，说一说你的苦衷”！

可任凭吴奶奶怎样的劝说？也不见我开口，我奶奶便继续叫吴爷爷开唱，吴爷爷拎起了鼓唱道：

“抽梁有换柱多，今日接动你们老堂人马来到府茅庵，

唱滴是日落西山黑了天，龙归沧海虎归山了。龙归沧海能行雨，虎要归山得安眠。大路断了车和辆，十家九家把门关。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卜鸽奔房檐。只有一家门没锁，烧香打鼓请神仙。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一请胡二请黄，三请飞仙四请蟒长。五请清风和悲王。天上有事飞仙办，地上有事胡黄去商量。阴曹地府要有事，邀请悲王去帮忙。老仙家下山峰，下山带来宝三宗，捆仙索和捆仙绳，马后捎带拘魂瓶。捆仙索往上捆，捆仙绳往上扔。头上压住三味火，肩胛吹灭两盏灯。老仙捆人要捆紧，半阴半阳可不中。叫声老仙抬头观，红罗宝帐在堂前。刘伯温看的风水地，诸葛亮点的老龙谭。鲁班做的小板凳，四角八扎在中间。你鲤鱼打挺坐上边，我鞍前马后侍奉当仙。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笑弯了腰。茄子开花头朝下，玉米开花一撮毛。高粮地里长黄蒿，老仙你影影超超来到了。老仙来了我知道，千万别把脾气暴。房屋小柱脚多，磕着碰着了不的。磕着君子还好办，碰着小人了不得。一笑公二笑婆，三笑老仙没道和。我拦住马头问国号，拉住丝缰家乡。或姓张或姓王，或姓李或姓黄。赵钱孙李李存孝，周吴郑王王颜章。冯陈楚未未学士，蒋沈韩杨杨六郎。或住城市或住乡，或住长春和沈阳。大雁北飞白草青，人过留名雁留声。帮兵请老仙开金口，说出家乡住处和姓名。上马到有规隔礼，下马也有礼规格。或好吃或好喝，酒饭烟茶预备着。弟子今天请仙童，病人就在床当中。一病就是几个月，总觉心里有事情。南请大夫不见效，北用草药不见功。万般处在无几奈，才请老仙到军营。阴阳找八字瞌，还望老仙你老唠扯唠扯…

任凭吴爷爷怎么唱？我依旧一声不吭，身体在不停的晃动，扭动，而且频率时快时慢，时有时无，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一声不吭。

吴奶奶见状，回头看了看香炉碗里的香火，唉声叹气的说道：

“唉，看来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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