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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烟在他的龙案后坐了,好奇地把玩着笔筒里的毛笔,随意挑了根狼毫,拿笔尖戳自己的皮肤玩儿,“皇帝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既然想要解药,也得诚恳些不是?”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莲澈啊!我欢喜他,想要做他的妻子。不如你给我们赐婚,等我嫁给他,我就把解药给你,好不好?”
她说着,手上闲不住,又开始拔狼毫笔上的毛。
君天澜在太师椅上端坐了,捧起一盏清茶呷了一口。
他淡淡道:“这种情。爱的私事,并非是一道圣旨就能带来好结果的。爱一个人,就应当自己去争取。须知,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又如何,我就想把它扭下来!”小姑娘声音清脆,抬头之间,乌黑眼眸灿若星辰,“皇帝哥哥,你不肯为我们赐婚,那么解药,你也是不要想的。毕竟,北帝可是允诺过人家,一旦人家帮他达成所愿,他就把莲澈送给人家。”
君天澜放下茶盏,“你既来了,又怎敢再奢求走出这道门?”
无论如何,哪怕用上不光鲜的手段,他也是要把这个玩弄人命的小姑娘留下来。
而他话音落地,四周的黑暗里陡然涌现出无数手持利刃的暗卫。
司烟望着朝自己逼近的人,扔掉狼毫笔,含笑望向君天澜,“皇帝哥哥,这事儿你干得不地道,人家是来同你谈判的,你这样抓我,算是什么君子?”
她说完,那群暗卫已然攻向她。
只可惜,女孩儿的身影倏然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套衣衫还留在原地,无数漆黑朱红的虫子,从衣衫底下爬出,朝四面八方而去。
看起来古怪诡异至极。
暗卫们面面相觑。
君天澜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知晓,这是养蛊之人特有的逃生手法。
他所修习的功夫并不能对付这种人,若换作君舒影,用寒冰冻结掉这些蛊虫,兴许还能捉住司烟……
这便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了。
而司烟逃出乾和宫,一路往御花园而去。
她寻到君舒影居住的寝殿,随意从衣橱里挑了件他的衣衫穿上。
刚穿好,寝殿的珠帘被挑开,君舒影面无表情地踏了进来。
她抬眸,“你去寻沈姐姐了?她怎么说,可有劝得动她?”
君舒影显然心情不好,在大椅上坐了,并不搭理她。
他曾告诉过沈妙言,三天之内必定叫她对君天澜死心。
可君天澜那厮都封锁正阳宫了,妙妙还不肯对他死心!
是不是非要让君天澜拿火烧死她,她才肯死心?!
司烟见他不搭理自己,于是凑到他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君舒影捉住她乱挥的手,抬眸:“那蛊虫,可还有?”
他抬眸的一瞬间,司烟看见他的瞳孔竟是血红色的。
幽暗的烛火下,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眨了眨眼睛,“你打算做什么?那种蛊毒,不能多用的……否则,真的会死人的……”
她是养蛊之人,平日里利用蛊虫害死几个人也就算了,可若是造成上百人,上千人,甚至上万人死亡,阴德有损,到头来她会被蛊虫反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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