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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的内心,躁动不安,蠢蠢欲动。
沈妙言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股强烈的占有欲,还在萌芽的娇小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君天澜的狭眸一片幽深,他克制住内心的躁动,唇瓣从她的耳垂上擦过,缓缓直起身,将她小小的手牢牢握在掌心,“沈妙言,本座不许你离开。”
那股霸道与占有欲的威压渐渐散去,沈妙言在心底松了口气,抽回手,与他拉开距离,表情认真:“我并未卖身国师府,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本座说了算。”
君天澜拂袖,在软榻上落座,表情冷了下去:“夜凛,传本座的话,谁都不准放沈妙言出府,违者,杖毙。”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下令的模样,那么冷酷,那么决绝,一丝余地都不曾给她留下。
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向东隔间。
君天澜偏头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冰冷,稍稍融化些许。
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好。
沈妙言回到东隔间,将小包袱丢到地上,甩掉绣花鞋,上了床默默趴着。
心头弥漫着说不出的难受和委屈,她开始想,投靠国师,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而另一边,白珏儿听说君天澜亲手将沈妙言抱回府中,亲自为她上药,亲自喂她喝汤,怒气攻心,将房中的一整套珐琅彩瓷器都给摔了。
阿彩在一旁柔声相劝:“主子,听说那沈妙言正和大人冷战呢。这对咱们来说,不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
“冷战?”白珏儿抬起眼帘,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可右眼角下的泪痣,却叫她看起来妩媚而柔弱,“她有什么资格和大人冷战?!哼,还当自己是官家小姐吗?!”
因为楚国的商人地位不及官僚,所以她这位富家小姐,也常常被官家小姐看不起。
也因此,她既厌恶官家小姐的高傲矜贵,同时却又对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
如今针对沈妙言,不止是因为要和她抢国师大人,更是因为欺负她,有一种报复那些官家小姐的快感。
“到底大人宠她,她有骄矜的资本。”阿彩轻笑,“若是什么时候大人不再宠她了,那便真正是人人都可以轻贱的罪臣之女了。”
沈国公昔日征战四方开疆拓土,楚国的繁盛,百姓的平安,与他是分不开的。
若是认真算起来,这些人原都受过他的恩惠。
可如今,只因他背上谋逆的罪名,曾经的功勋便都被人遗忘。
连带着唯一的掌上明珠,都被人一口一个“罪臣之女”称呼,轻贱至此,可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白珏儿望了眼角落那幅染血的画轴,淡淡抿了口茶水:“昨晚,大人着实把我吓到了。再观察些日子吧,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不是咱们想象的这样简单。”
说着,放下茶盏,随手拿了本折子戏看起来:“那幅画轴,拿去给沈妙言,算是做个顺水人情,也好给大人留下好印象不是?叫人准备热水,伺候沐浴更衣。”
阿彩应了声是,立即去办。
入夜之后,拂衣将药膳端到东隔间,沈妙言趴在床上,把玩着七彩玲珑珠和青鱼珠,声音沉闷:“放那儿吧,我现在不饿。”
拂衣瞧出她的难受,便软声相劝,“小姐才挨了打,若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奴婢喂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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