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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将军凝视着心上人,剑眉微蹙:“没想到这么疼。不过昭昭你别担心,我都习惯了。现在有你替我清理伤口,以前都是我自己胡乱处理的。”
乔昭听了,忍不住有些心疼,然而某人的言行明显与往日作风不符,狐疑打量他一眼,问道:“既然这么疼,刚刚怎么还有力气教训晨光?”
年轻的将军眨眨眼。
昭昭怀疑他。明明拾曦那时候说疼,昭昭不怀疑的。
邵明渊有些心塞,一脸无辜叹道:“刚才疼麻木了,现在缓过劲来,就觉得疼了。”
“我可以施针,暂时给你止痛。”乔昭从荷包里摸出银针。
当初真真公主腿上受伤,她就用银针替她止痛过。
“不用。”邵明渊制止了乔昭的动作,“据说这种暂时的止痛,会有些影响?”
乔昭一怔,而后点头:“稍微有一些。”
如果是伤在腿部、臀部等处,银针止痛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但若是伤在手上这样的地方,手部经络变得迟钝,会稍微有一些影响。
迎上对方黑湛湛的眼睛,乔昭恍悟。
他用双手保卫一方国土,这双手自是马虎不得。
这样一想,乔姑娘心中那丝怀疑便烟消云散,剩下的就全是心疼了。
少女眉眼柔和下来,安慰道:“等阿珠拿了药来涂上就好多了。”
年轻的将军目不转睛看着少女,可怜巴巴问:“可我现在就疼得厉害,怎么办?”
乔姑娘被问住了。
不让她针灸,又没有药,她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啊?
可对方蹙眉忍痛的样子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悄悄网住了少女的心,随着男人面上痛苦之色加剧,那张网就越收越紧,令她的心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他是为了保护他们这些人才受伤的。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受伤流血哪有不痛苦的道理呢?
邵明渊见少女下意识皱眉,忽然又不忍让她担心了,低笑道:“傻丫头,我哄你的,一点都不疼。”
乔昭怔怔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一点都不疼,你别担心了。”明明想看到她为他担心,为他心疼,可是当她真的担心了,心疼了,为何又舍不得了呢?
邵明渊想,原来把一个姑娘放在心上,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情。
“我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丫头。”邵明渊眼中满是宠溺。
乔姑娘抿抿嘴角,轻声道:“祖父也喜欢这么叫我,我刚刚觉得,你挺像我祖父的。”
她自幼早慧,听多了人们的赞许,只有祖父爱叫她傻丫头。
邵明渊:“……”
这个比方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才不要像昭昭的祖父,他应该像昭昭的夫君才是。
不对,他本来就是昭昭的夫君。
年轻的将军有些郁闷了。
昭昭怎么会产生这么危险的念头?万一她以后一见到他就想起祖父,那可怎么办?
不行,他要立刻打消她这个念头,不能给她造成这样的错觉。
“昭昭——”邵明渊喊了一声。
“嗯?”乔昭不明所以,抬眸看他。
年轻的将军忽然低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低笑道:“你就是我的止痛药。”
乔姑娘脸腾地红了,飞快看了冰绿一眼。
冰绿捂着脸猛摇头:“婢子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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