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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日光凉如冰,霜雪覆了整个长公主府。
一夜寒雪覆满院还没来得及扫,只有小小的稀疏的几个猫爪印,还有地上烈酒洒过的痕迹。
夏风影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用一双冰手不紧不慢地给曾小澈捣着药。
这几个月,苏文菲、刘飞殊和付深轮流照顾她,只有他,夏风影,住在她隔壁却一直没有见过她。
他几乎每天都会问苏文菲,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每天都是否定的答案。
他也只能捣药,为她做点事情,坐在台阶上是为了她出来去茅房的时候能远远地看一眼她的背影。
偶尔还能听见她和付深的说笑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曾小澈打开了门,准备享受一下那一丁点的冬日阳光。
打开门第一眼便看见了院子里的夏风影,夏风影本能地转过头看,刚好看见她的眼睛。
曾小澈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夏风影愣了,数不清他有多少天没看见她的脸了……
即使是转瞬即逝。
夏风影抽了一下鼻子,优雅地拿出手帕擦掉了即将流出的鼻涕,打了个喷嚏。
“公子!”
忽有一人翻墙而来,稳落院中,在庭院新雪中踩出了一对儿鞋印。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轻落在他的身上。
夏风影把捣药碗放在一边,站起身来:
“刘晏,那边有门,不必翻墙。”
刘晏抖了一下身上的雪花,焦急地说:
“公子,火冽阁的事你不查了吗?灭羽家满门的真正凶手你不管了吗?最近菁煌国也有不小的动静,这些你都不在乎了吗?”
夏风影缓缓转头望了一眼曾小澈的房间:
“还早。”
刘晏欲言又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夏风影慢悠悠地把捣药碗放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壶秋凉川过来:
“刘晏,喝酒吗?”
刘晏皱眉:
“公子,你原来不喝酒的。”
夏风影没魂一样地坐回了台阶上:
“喝一点也无妨。”
刘晏伸手抢下夏风影手里的酒:
“公子你清醒一点!”
夏风影笑了:
“刘晏,我不够清醒吗?”
涌过一阵狂风将院中的雪吹向了东侧,吹出了一个鲜明的界限,刘晏气到颤抖,拔开盖子一仰头,将一壶秋凉川一饮而尽。
“刘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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