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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江清浅的动作,真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她真的很久没有对他这么好过了,也不会主动亲近他。似乎回到了好几年前,她总是愿意哄着他。
谢暮自己都清楚,自己这臭脾气离谱得要命,但她也不需要道歉,只要她肯给一个台阶,随便找一个理由,他一般气消得很快。
后来她很少再有所表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旧爱,他堵着气,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差。
江清浅之前,爱着徐斯言,他也清楚的。格外清楚。她甚至梦里也喊过几回徐斯言的名字,他睡在她旁边,屡次失眠。
徐斯言出国,江清浅那几天情绪很差,甚至不愿意见他。他一开始总是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而在她梦里喊到徐斯言的名字时,他才了悟。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是他不重要。
而她在为别人的离去黯然神伤。
谢暮找不到自己为她付出的意义了,所以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她的求婚,更是让他彻底决定放弃她。他当时做好打算,找个时间,跟她说清楚,一刀两断。
但谢暮没想到她会跳楼。
谢暮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紧,闭着眼睛,任由她抱着,一言不发。
江清浅说:“谢暮,你太僵硬了。”
“我在想之前的事。”谢暮说,“在想你跟我的三次求婚。”
江清浅道:“你忘了,是两次。”
“三次。”谢暮抬头看了她一眼,肯定道,“是三次。第一次你喝醉了,估计忘了。在第二次前几天。”
江清浅格外安静,片刻后道:“我还以为,我们那时候一直没联系。”
“那一次,你大概给我,一直在哭。然后你问我要不要跟你结婚,我说不,你就一直说一直说,然后你问我,爱不爱你。”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准备要放弃你了。”谢暮如同在讲一个故事,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说我会找别人,以后会去喜欢别人。但是你一直问我,我愿不愿意娶你。你问的太多遍了,还一直哭,我受不了了,我就妥协说我娶。”
“我说完之后,就打算去找你。但是你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地址,后来我打电话给你,你歇斯底里的说你恨我,特别特别恨我,你说,跟我在一起,太恶心了。你说你只要想到和我在一起,你就觉得自己也同样恶心。”
谢暮说到这里的时候,抱住江清浅的手紧了紧,难以理解的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样子疯狂的语气。”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吧。”她说,“难怪后来那次,你先问我有没有喝酒。”
“后来那一次,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徐斯言和叶曼曼订婚就在那一天。”谢暮说。
江清浅没有说话。
谢暮没有再提这事,也没有再提之前,就这么抱着她。
江清浅只说:“我不能保证以后,只能暂时陪着你,要是我有事,随时会走掉,这样你也愿意?”
谢暮道:“你是有一点喜欢我,还是单纯因为觉得感激?”
江清浅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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