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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后她过了门,萧稷你可得大方一点,给兄弟们都好好玩玩,这可是贵女魁首啊,滋味一定销魂……”
他抓着萧宽的头,再次将他的额头狠狠撞在栏杆上。
萧宽惨叫一声,开始挣扎求饶。
郑寅怕殷稷受伤,连忙想要上前,却被薛京拦住了。
能让皇帝这般动怒,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和谢蕴姑姑有关,不管内情是什么,皇上一定都想自己动手,他们还是不要添乱了。
“真是要感谢你方才开口,不然朕都要忘了你了。”
殷稷往后伸了下手,薛京会意,连忙将匕首的刀柄放在了他手心,殷稷慢慢抓紧,“朕这几日太过高兴,竟然把你给忘了,萧宽,朕当年就想拔了你的舌头,可惜萧家人太多,朕没能得手,隔了这么多年,总算有机会了。”
萧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饶命,饶命……爹,娘,救我……”
萧夫人颤抖着扭开了头,她之所以只求殷稷放过萧宝宝,固然有偏疼女儿的心思在,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萧宝宝对殷稷没有过恶意,哪怕伤害过他,也从不是有意的,可萧家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他怎么可能放过?
锋利的匕首撬开了萧宽的牙齿,狠狠剜进他舌根,染血的舌头被割了下来,萧宽痛苦的不停打滚,却连声疼都喊不出来,只能啊啊惨叫。
萧夫人扑过去抱住了他,却始终没有为他求情一个字。
殷稷丢了匕首,看着满手的血面露嫌恶:“脏。”
暗吏连忙打了水来,为他净手。
殷稷眼底的寒霜却仍旧没有消退,他没想到当年的事他竟记得这般清楚,甚至连拦着他,不许他对萧宽下手的人,他都能一一认出来,好巧不巧的,都在这牢房里。
“除了二老,都处决了吧,看着烦心。”
萧夫人浑身一抖,萧赦也抬头看了过来,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真到了这一刻,他们还是哆嗦了起来,一起死也就算了,可却非要他们看着这些儿孙先走……
萧家人抱头痛哭,怒火都放在了萧宽身上,若是他刚才不冒头,他们是不是还能活几天?
萧夫人被硬生生拉开,一众萧家子弟扑上来对着萧宽拳打脚踢,萧氏夫妇厉声呵斥,却根本无人肯听,场面逐渐混乱。
殷稷懒得再看,转身就走,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一个矮小的影子,他脚步一顿,这里竟然还有孩子?
他转身看过去,那孩子正看着他,大约是年纪太小,还不知道处决是什么意思,满眼都是懵懂。
薛京上前一步:“这是萧定的遗腹子,出生在滇南,今年三岁。”
他其实一直想问问殷稷这孩子要如何处置,却迟迟开不了口,因为理智上他清楚,斩草要除根,可心里又属实不忍,所以拿不准该不该开口。
殷稷也沉默下去,那么小的孩子……
可他不能留下麻烦。
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禁军统领左昭忽然匆匆闯了进来:“皇上,谢姑娘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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