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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长帆治得住他?”
“不管了,至少要拖下去!长帆定然有办法!”杨寿全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大儿子,焦急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沈悯芮没办法,她再不动弹只怕杨寿全便要吃了她。
派沈悯芮去呼救后,杨寿全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他火速吩咐下人去召集村中父老,日海者联盟必须做出最后的挣扎。
滩边小舍,沈悯芮抬手遮着阳光走过来,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可她谁也没看,直直走向刚刚躺上吊床不久的杨长帆,却见另一人中年书生捷足先登,提着书卷在扬长帆耳边“嗡嗡”说个不停。
“公子只要按我说的,三年之内必……”书生说着,忽见旁边多了一位比自己个子还要高的大美女,愣神片刻叹道,“真如世人所说,入了严党,财色双收!”
沈悯芮眉头一皱,冲佯装闭着眼打盹的扬长帆道:“这谁啊?”
“要钱的。”杨长帆长舒一口气摆手道,“给他拿一贯走吧,我听得头要炸了。”
“这话里大有益处的!”徐文长闻言大喜,乐呵呵放下纸卷,“那我去夫人那里取钱了。”
“真没下次了。”杨长帆闭目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是,公子的钱是海水扑来的。”
“呵呵……”沈悯芮闻言不禁笑出声来,“说话倒挺有意思。”
“这位是,二夫人吧?”
沈悯芮默认。
徐文长继而笑道:“二夫人懂得风趣,举止优雅,听口音是扬州的吧?”
“……”沈悯芮尴尬道,“我没有扬州乡音,你怎得知我从扬州来?”
徐文长美滋滋乐了起来,终于有人给他个面子了:“二夫人天生丽质,倾城之貌,举手投足,名门之范,实非该出现在沥海偏域小地,更不该是‘二夫人’,思来想去,也唯有扬州了。”
扬州出身不怎么光彩,但沈悯芮听到后却深感佩服:“先生只凭一面之缘,就料到这些……”
“不敢,是二夫人惊为天人,实在与沥海这个地方有太大反差。”
翘儿一直在旁边假装忙活,偷听徐文长给相公洗脑,这会儿终于按耐不住了:“呆子!你话里话外都在骂我对不对!”
“不敢不敢……”徐文长表情立刻变得焦灼起来,“大夫人是另一种美……是……是乡土之美……”
“好你个呆子!骂我是村姑!”翘儿只想抓一条咸鱼扇她。
“姐姐莫中了先生的挑拨。”沈悯芮在旁劝道,“先生的意思是悯芮搔首弄姿,姿态浮夸,实是烟花之相,姐姐却纯然质朴,外贤内惠。”
同样的事情,沈悯芮说出来完全是另一种内函!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徐文长也没办法,他还要从翘儿那里拿钱,一定要说好话。
“那你不会好好说啊!”翘儿翻了个白眼,转而冲沈悯芮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上这呆子,绝非妒你……身姿……”
“哎呀不好。”徐文长一看翘儿的表情,感受到了浓浓家庭伦理的味道,他深知家庭伦理是永远无法解决的至尊难题,自己可不要掺乎了,这便准备要钱走人。
经徐文长提醒“哎呀不好”后,沈悯芮突然也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是带着任务来的,只顾着品味这位先生的才华,竟然忘了大事,她连连摇了摇吊床。
“你爹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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