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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没料到宋柯写礼,但她也没说啥,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写礼的都是村里辈分高的。
宋爷爷和宋爸爸跟村长他们聊天,他们也曾在农村工作过,知道怎么种稻子。
这时,外面传来了嚎哭声,将院子里正在聊天的众人都给震安静了。
尚太太和庄妈妈抬头往外面瞅,只见进来六个系着孝带的男人,他们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嚎哭的样子明显是在演戏。
“这几个人是谁啊?”尚太太问庄妈妈。
“不认识啊!”庄妈妈也挺纳闷:“根本不是本村的人。”
“哎呀我的大爷啊,您咋就走了呢,你是我们张家的至亲啊,哪能由一个外姓人操办你的后事啊,你回来了咋不跟我们说一声哟!”
庄妈妈脑中忽悠一下,瞬间想起来了:“我的天啊,他们就是张大爷的侄子,从我嫁到这个村子起,可从来没听说他们过来看过张大爷。”
“人死了过来了,演给谁看呢?”宋姑姑站在窗前没好气地说道。
宋妈妈和宋婶婶也挺纳闷的,按理说他们过来哭灵是好事儿,可系着孝带进来,那就显得太刻意了,根本就是纯心来找茬的。
陈叔双手掐腰挡在门口,不让那六个侄子进来:“我大爷当初可是被你们爷爷赶出家门的,你们也从来不跟他联系,现在过来哭来了,咋地,有啥目的就直说,别哭得太大声把自个儿给呛死。”
六人听了这话,眼泪瞬间憋了回去。
“那是我们的大爷,要办也得是我们办!”
“我在我大爷走之前跟你们几个打过招乎了,你们也没说过来看看,人死了你们过来干啥?”陈叔已经猜出来了,但他就是不说,就是逼他们亲口承认。
老大眼珠一瞪,混不吝地指着陈叔:“你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没有我们的允许谁也不准给我大爷发丧!”
“你管得了?”陈叔还真没看得起他们。
几人见陈叔不给他们面子,索性不是本村人,他们也不装了,老大说道:“行,把我大爷埋了后,把这里的房子和地契过给我们哥几个!”
陈叔噗嗤一声乐了:“我就知道你们是打这个主意!”
村长走到了门口,一把将陈叔推开,将手中的瓜子皮扔到了他们地脸上:“我是本村的村长,张大师在死之前已经将房子给了林染,他的所有财产也都是林染的,与你们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你们要是闹的话,我就报警把你们抓走!”
“村长多个屁?”
常宽开始挽袖子,刚要揍那六个老死头子,未想郝亮直接亮出了证件:“市局刑警队的队长,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去市局一趟。”
“……”常宽。
那几人仔细地看了看证件,犹如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如果没有问题,请你们离开,别耽误我好哥们给他爷爷办葬礼。”郝亮轻易不会拿自己的身份压人,但像这种蛮不讲理的老人,那就得用这个办法管用。
都说人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当官的。
这六人哪样都够不着,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走了。
林染至始至终都扒窗户看着,对于这种事儿,他看的次数不少,根本不带怕的。
尚龙欣慰地点点头:“那小子仗义!”
这场闹剧从发生到结束一共不到十分钟,林染掏了掏耳朵,继续在屋里跪着。
院子里的人继续聊着起了天,仿佛这六人从来没来过。
很快到了十一点多,入殓仪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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