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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您不早说,让我提心吊胆的这么久,好玩是嘛?”
我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打算来的,语气自然不会很好,谁知裴天轩老脸一沉:“嗯?你想干什么?这就是你跟师祖说话的口气么?”
我心里这个无奈啊,只得堆起笑脸恭恭敬敬的道:“您老人家才是手眼通天,居然能说动大司判徇私枉法,徒孙我佩服,佩服之至!”
他嘿嘿笑着坐了下来,拈起桌上一块点心扔进嘴里:“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能免了你的赌账,回去赶紧给我扎纸人,你可许诺过亲手扎的,要是让我发现你糊弄我……嘿嘿!”
“您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回去,该不会就是让我后半辈子都给您扎纸人吧?咱们行会是有敲竹杠的优良传统,可敲到自己人头上,是不是……何况我还是您徒孙呐。”
他吧嗒着嘴:“一万好像是有点多哈。”
我撇嘴:“何止有点多……”
“八千,不能再少了。”
我索性往椅子里一躺:“得嘞,我还是搁这儿陪您算了。”
“七千五,最多了哈,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也不吭声了,任他自说自话,他磨叨半天看我不吭声,急眼了,上来就住我衣领:“你小子还是不是赊刀人,是不是会首?愿赌服输你懂不懂?再说,你以为你扎的纸人就都归我了?聂枭那老东西拿的才是大头,不然你以为他能那么容易放你回去?”
“谁?我没听错吧?”
裴天轩惊觉说漏了嘴,撒手把我搡回椅子里,气哼哼的转身坐下,两眼望天装聋作哑。
我却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哇,说了半天,敢情我这是让自家太师祖和师祖给设计了?您二位真是挖的一手好坑,就等着我这个小辈傻呵呵的往里跳呐!”
裴天轩都不敢正眼看我,自顾自嘟囔:“他出的主意,要算账,你找他去。”
“啊哈,他出的主意是吧,那您坐着,我这就找他去!”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裴天轩这才急了,一把把我扯了回来:“你小子别犯浑,他现在身份不同,你这么一声张……”
看到我奸笑的表情,他才知道被我给蒙了,怪眼一翻:“你就说,肯出多少吧!”
我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千?想都别想!”
“不,您误会了,最多扎俩,您二位一人一个,当是徒孙一份孝心……”
“您先别急眼,我跟您说,再多一个我都不回去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上边也没啥好惦记的,杨树那小子能不能挑起行会的大梁,就看天命好了。”
裴天轩气得吹胡子瞪眼:“混蛋,那小子能挺得住才怪,夜菩提马上就要降世,你敢在这儿耍赖,老子削你个不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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