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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列往南。
徐白与萧令烜、萧珠坐在餐厅,等着吃晚饭。
“……周太太今天回去了吗?”徐白问。
萧令烜:“回去了。她管的事多。”
又说,“其实我们兄妹四人,我三姐野心是最大的。可惜她不是个男人。”
“大伯是最软弱的。”萧珠说。
“他可能更像母亲一点。”萧令烜道。
大哥、二姐,继承了母亲性格上的柔软;而三姐和他,比较像父亲。
“那萧珩呢?他那么疯,他是像谁?”萧珠又问。
萧令烜看一眼徐白。
徐白并不介意提起萧珩。
除了刚听到他死讯那一刻的不适,她现在看得很淡。
死亡对萧珩而言,是一种解脱。徐白甚至想,当他一败涂地的时候,他可能希望萧令烜来杀了他,替他解决困境。
依照萧珩的能力,他也许可以跑更远,而不是等在那里。
——徐白也是最近几天才想通这道理。
“隔代亲,像你爷爷。”萧令烜说,“我大哥,做儿子很好,父母跟前尽孝;做大哥也好,我们姐弟仨他都照顾到了。做丈夫、做父亲就不行。”
人没有全能。
萧令烨不喜欢正妻宋氏,而宋氏又伺候过重病的婆婆,得到了婆婆临终给的保命符,萧令烨不能逼她离婚。
宋氏娘家不成气候,她死也不会离。
萧令烨与他的二姨太胡氏,是有些感情的,当然也不算很深。
萧珩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肯定不止一次受过委屈。
那些委屈,加注到了他身上,要么变得怯懦、要么心里的衡量标准变得诡异。
萧珩长成了“翩翩君子”,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公子哥,可见他压抑自已有多狠。
他外在越是维持得倜傥雍容,内里就越发阴暗疯癫。
“……他的性格,不是一天、一件事造成的。别说外人,也许他自已都不知道,他是哪件事上受过极大的刺激。”萧令烜说。
萧珠则说:“可能天性如此。有些人本质上就是很坏,生下来就这样。父母身上缺点,都被他一个人捡了去。”
徐白点头:“也有可能。”
萧令烜转移了话题。
他对萧珠说:“周霆川这次送你姑姑,往后可能留在北城做事了。”
“周家终于肯认他了?”
“对。”
徐白听了,不明所以:“为何不肯认他?”
“他爹妈不肯。”萧珠说,“他不到十岁,他爹非要说他害死了弟弟。他弟弟摔井里淹死了。”
徐白:“……”
“证据都指向他,说他贪玩导致的。他不承认,说没有,就被赶出家门。”萧珠又道。
萧令烜颔首:“我姐看他机灵,把他送到我的教官营。他有些能耐的。”
徐白:“……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他富贵出身。他平时做派挺乐观开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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