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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问熙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先走开。
只剩下宁清欢和陆政廷两个人面对面了以后,她愈发觉得尴尬了。
这时,陆政廷清了清嗓子,突然说:“小宁啊,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我还是挺喜欢你这孩子的,聪明得体,也落落大方。不过你得知道,问熙他将来是要接我陆氏的班的,你心里要有数。”
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陆董事长说这话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多年以前,周远深在自己的面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所不同的是,在经历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她早已学会了放弃年轻时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而把命运掌握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畴之内。
她转头望向顾泽临,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而顾泽临只是迅速地撇过了脸去,并不再看她。
她苦笑了一声,对陆政廷说:“陆董事长,我想您误会了,我和钟……”
话未说完,乔云溪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宁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用去医院守着你的儿子吗?”
她声音格外大,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陆政廷愣了愣:“儿子?”
乔云溪走近了几步,巧笑晏晏:“陆董事长还不知道吗?这位宁清欢小姐,是我未婚夫顾泽临的前妻,还有个重病的儿子在医院躺着呢。”
“乔云溪!”顾泽临一声厉喝,让乔云溪抖了一抖。
她其实有些怕顾泽临的发怒,但是,仗着此处人多,她还是迅速镇定了心神,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泽临,宁小姐一直用孩子的事情缠着你,我看着那孩子可怜,可以都78ad59d4不计较,但现在宁小姐已经在跟钟问熙交往了,她再跟你纠缠不清,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顾泽临沉着脸,看向宁清欢。
宁清欢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倒是不在乎周围的人怎么看自己,但乔云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事,难免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此时钟问熙已经发现了气氛不对,连忙走回来想护在宁清欢面前,而顾泽临离得更近一些,一个箭步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
宁清欢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乱来。
陆政廷双目圆瞪,看向钟问熙:“你来说说,乔小姐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外公,这件事我可以跟您慢慢解释……”
“行了!”
陆政廷平日里对人和蔼可亲,但多年商场浑水里淌过来,他并不糊涂。
乔云溪挑事的意图他看得很明白,而顾泽临对宁清欢的回护他也看在眼里,看来确有其事。
“宁小姐脖子里的这根项链,怕是不合适戴着了。”陆政廷语气低沉,不怒自威。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赶紧去解脖子上的项链。
钟问熙按住了她的手:“戴着。”
“问熙!”陆政廷忍不住捶了捶桌子,把在场的宾客都吓了一大跳。
宁清欢尽管很想赶紧把这根沉重的钻石项链给解下来,但无奈越忙乱手越笨,弄了半天也没能解开扣子,反而跟头发搅在了一起。
她能够用余光瞥见,宾客们都暗自掩嘴而笑,明显是在看她的笑话。
钟问熙跟陆政廷对峙着,祖孙俩之间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外公,我从小到大,没怎么忤逆过您,但这一回,钻石项链是我送给清欢的,您无权插手。”钟问熙说道。
宁清欢听了这话,连忙说:“不不不,这项链这么贵重,我马上摘下来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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