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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王早就不信任沈从亭了,所以才派我潜伏此处。”她这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既然被误会了,不如就把误会利用起来。
她面色严肃,道:“沈从亭勾结外人,私贩人口。这是死罪!”
“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有人弱弱开口。
“问得好!”陈菀指向提问之人,一脸赞赏:“因为他拐来的人就藏在这个墓室之中,你们所有人都会成为从犯!”
“啊?不会吧?”
“我们都在啊,从未听到异样的声音啊?”
有人质疑问她:“就算是,那也是沈工头的罪,我们又没有参与!”
陈菀厉声道:“临江王殿下可不管这些,你们日日夜夜都在工地,说你们不知情谁信?要是彻查最少也要治你们一个包庇之罪!”
“啊?”
众工匠傻了眼,这算怎么回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治罪了?
“但是,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大家助我把人救出来,临江王就会对大家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你们的包庇之罪。”
有个年轻一点的工匠为难道:“可是,我们都是只负责做粗活的。那些机关都是沈工头一个人弄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开啊!”
“是啊,是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众人皆附和。
“你们好好想想,平时沈从亭有没有什么行为是值得怀疑的,可以推敲的!”
“……没……没有吧。”
众人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说得出有用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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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知道。”一直没说话的小荷幽幽道。
陈菀欣喜道:“快说来听听。”
小荷用她的吊稍眼看了陈菀一眼,起身道:“你跟我来。”
陈菀跟着她走出茅棚。
小荷往前走,她知道陈菀就在身后:“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明明我们这里只有三十七人,可每次晚饭都会做超过四十五人的份量。这件事一直让我觉得奇怪。”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工人辛苦劳作后胃口大?”
小荷回头看了陈菀一眼,觉得她很可笑:“哪有东家会管工人的胃口?每天就按人给吃的,不够就饿着。谁会让你吃饱?”
陈菀不说话了。
小荷继续道:“有一个晚上我看工头在大家都睡后偷偷起身,便跟了过去。”
陈菀惊讶不已,这个小荷平时看起来只是个小心眼、说话尖酸的姑娘,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和过人的胆色。
“就是这里了。”小荷停在了皇陵边缘靠近悬崖的一侧,除了悬崖,这四周看起来与别的地方并无二致。
“在这里?”
陈菀有些看不懂。
“我也不知道具体他是怎么进去的,只知道我跟到这里,他就消失了。”小荷坦言。
陈菀沿着陵墓外侧敲敲打打,想试图找出什么空心的地方。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挺讨厌的。”小荷看着陈菀出神,突然幽幽道。
“没……没有啊。”陈菀否认,但是她心里确实是不怎么喜欢她。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并满怀恶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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