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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
楚休吓得都结巴了,有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小五走到院子说道:“有一只大老鼠。”
茵茵笑的不行,指着楚休道:“楚夫子,羞羞羞,居然怕老鼠,哈哈哈。”
农家孩子自小跟老鼠苍蝇蜘蛛蚂蚱等东西打交道,自然是不怕的。
长在蜜罐里的千金小姐才会怕这些。
楚休作为富家少爷,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天生犯怵。
“老鼠还不恐怖吗?尖嘴猴腮,跑的老快,还会咬人呢。”
他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小五也道:“我家少爷小时候被老鼠咬过,所以他害怕。”
“所以,一朝被老鼠咬,十年怕老鼠。”李茹茹也乐了,心里松了口气。
朝朝不解的问:“楚夫子怎么会被老鼠咬?”
在她看来,老鼠那东西虽然可恶,但是却不敢主动接近人类,更别说咬人了。
俗话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老鼠们也是有自知之明不会硬刚人类。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小五挠了挠脑袋,少爷小时候的事情他想不起来了。
楚休也不记得了,只是原先听娘亲提起过,那时候爹还不是县令,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很清贫。
小五忽然想到什么,小声对李茹茹道:“那个……干娘,不好意思,我们打碎了一个翁。”
楚休赶忙道:“多少钱?我赔给干娘。”
李茹茹摆脸道:“谁让你们赔了!没把我当一家人是不是?”
一家人怎么会计较一个瓮,还谈什么赔不赔的。
李茹茹作势伸手要打人,却只高高抬手,轻轻落下。
给小五和楚休拍了拍身上的灰。
朝朝愣愣的看着李茹茹。
之前还在陈家的时候,她也没少打碎东西。
记得有次,她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被娘骂了一个月,天天死丫头死丫头的叫着。
阿奶更是揪着这件事不放,想起来就踹她两脚,拧着她的耳朵骂。
就好像她不是打碎了一个碗,而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而现在,楚休和小五打碎了好好的一个翁,娘却什么也没说,一点也没责怪他们。
一个碗七八文钱,而一个瓮却要几十文,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朝朝心口暖暖的,同样的事情,娘的态度截然不同,娘确实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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