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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涛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徐永利,安丽乡的党委〖书〗记周君任趁着江林涛等人去吃饭的时候先到了,虽然他知道江县长在会上并没有严词厉色的批评自己,但是他心里很不踏实。
看到江县长进门,慰问了徐永利一番坐下之后,周君任嗫嗫嘴说道:“都是我没把工作做好,害得徐助理遭了这么大的难,我给江县长检讨…
“江林涛想了一下说道:江林涛心里想着,制售私盐的事情,这一回是自己没有摸清情况,搞成了打草惊蛇,虽然他做了很多补救措施,但是绍伟那边能不能有所收获还很难说,但是既然还不能认定周君任和制售私盐有关,所以他还是要稳住周君任的,在他的态度还是比较和蔼,和气说道:“老周在会上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只是一个治安事件,安丽乡地处两县交界处,很多工作有难度,以后要更注意一些,不要因为这件事背上思想包袱,你也知道今年任务很重。要把工作做得更细。”
周君任见江林涛态度还算不错,心情也就没那么紧张,小心的撅起屁股坐到了江林涛的面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确实是我没有把工作做好,县里要处分我,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丽乡有些地方是两不管地方,这边一打击,就往邻县跑,有时候打击很难奏效,工作确实比其他地方难度要大些,加上安丽一向民风彪悍,这样的事情是屡禁不绝好……,…”
周君任絮絮叨叨的把主观客观原因说了一大通,江林涛一听心里有些腻歪,他不过是客套话,周君任还真就借势顺杆往上爬了。
江林涛看到周君任苦着一张脸,也是不愿因此就丢了奋斗十几年的前程,眼见得他脸色苍白,显得可怜兮兮的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为了稳住周君任,江林涛还是敷衍了几句,才把周君任给打发走了。
然后对着徐永利说道:“这个周君任,还真是的出了事情就找客观原因。那些人挖盐搞私盐他不清楚。我看他当乡党委〖书〗记实在是难为他了。永利你放心,你的血绝不会白流的”“”,
徐永利看到江林涛的脸色有些不豫,知道江林涛估计是很反感周君任的表现,斟酌着说道:“江县长,周君任确实是事先知道私挖滥采盐矿的情况,在这个事情上他确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些人挖社会主义墙角。周君任这个人其实在乡镇还算是个老实人,其实盐矿的事情我倒之后他也给我交了底的,但是我也没想到,还没开展工作就有人故意制造事端这一点我也是有责任的。”
徐永利看到江林涛脸色不好,也微微开来了一下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江林涛听到徐永利这么说,心里到好受了一点,周君任既然能够给徐永利交底,这说明周君任多少还算是厚道。
徐永利见江林涛的脸色柔和了一些,然后才说道:“这事在我去盐矿之前,我们交流过。其实他也是迫不得已一是仅凭乡里的力量想要杜绝此事,根本就不行,二来也是不少农民生活很是困难,挖盐去卖,县里的纯碱厂倒了那盐矿反正都每人管,挖去卖至少也解决了一部分人的生活问题,提留统筹收起来也顺利很多。”
徐永利也是想把心里话跟江县长说说,徐永利知道艾玉明一直和江县长憋着苗头,他也怕江林涛为了他,把周君任给处理得重了那样江县长和艾玉明的矛盾会更大,江县长这才刚刚当选,还是要多栽huā少种刺何况把下面的人处分严厉了更加寒了下面人的心不说,他作为当事人夹在其中也会弄得里外不是人。江林涛点点头说道:“怎么你这个受害者都帮着他说情?”
徐永利勉力一笑:“我也在农村基层工作过走过来人,深知基层工作的不易,越是困难的时候,基层的工作就越难做,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
江林涛笑责点点头说道:“看来周君任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还是看事实说话,只要他自身没有搞私盐,我也就没准备动他。”
徐永利还真佩服江林涛的气度,一今年龄比所有乡镇〖书〗记乡长都年轻的县长,最怕的就是没威信,怕说出地话被人反对,为什么很多年轻领导给人嚣张跋扈地形象?大多都是担心这个而刻意为之,却不知威信这玩意不是摆架子拿官腔甚至用职位欺压就能得到的,那只是一种心虚没底气的反应,要想有威信,必须要做到让人心悦诚服。
见江林涛从谏如流的样子,徐永利就接着说道:“其实这些人挖盐去主要还是炼制工业用盐卖给化工厂的,搞私盐恐怕是极少数卖盐的拿去以次充好……”
这话江林涛就不认同了,不过在绍伟调查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也不会按自己的猜测来发表意见,于是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事还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安丽乡出现这样的问题,早出比晚出好,要是等到引进项目的关键时候暴露,那我的一番苦心恐怕就会付之东流了“…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乡镇好干部现在很有些牢骚满腹?”
徐永利迟疑老一下说道:“江县长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江林涛一愣,笑道:“我要听假话我就不问了。”
徐永利见江县长也是想趁此机会和他交交心,于是就说道:“江县长,没牢骚那是假话,平常我去各乡镇,那些〖书〗记乡长都拿我当朋友招待,如今身份不同了,多了几分应酬少了几分友情啊。我不是因为现在财政困难,没好酒好菜有意见,而是对那些成天发牢骚却又不认真干事的人有意见。这些人不是〖书〗记乡长,面是那些党委委员或者副职,他们不是为乡财政是不是困难干部职工工资能不能到位,这些事情发愁,这些都是〖书〗记乡长操心头疼的事。
他们原本可以开心地吃喝玩乐,甚至在觥筹交错中还能引起县委县政府领导注意重用。而去年小金个整顿之后暗账没有了,而乡镇的财政被前任县长给收刮过度、财政太吃紧,自然就没有办法吃吃喝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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