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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手下相互对视了几眼,最终,一名站在程予身侧的手下谄媚地笑起来,说:“程少爷,我们当然是听您的!”
程予得意地瞥着已然了无生气的虞潇,说:“那就给我好好伺候虞小少爷。”
刑房里的灯很昏暗,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微弱地喘息声从最角落里传来,虞潇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大半,浑身上下全是深浅不一的伤口。大概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或许更久,他不能确定,被带来这里之后,每隔一小时,便会有人进来对他严刑逼供,就为了逼他承认偷了程予的表。
但他从头到尾只说没有偷,他不能认,如果冷恪清回来,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嘎吱——
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刺眼的光束照射进来,虞潇不太适应地眯起眼睛,抬手遮挡了一下。
他几乎已经没有体力招架那些刑罚了,他不知道程予今天又会换什么用在他身上,但如果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死在这里。
如果冷恪清知道他死了会怎样呢,是会让人把他的尸体拉去火化,还是直接让他曝尸荒野,懒得费神处理呢……
意识在清明与昏沉中沉浮,他疲惫地闭上眼,只能勉强分辨来人的脚步声,在感受到对方靠近他时,他开口道:“你再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我没偷。”
“没偷什么?”一道低沉悦耳的声线从头顶上方传来。
虞潇瞬间清醒了大半,他勉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在看清眼前人的容貌这一刻,他还以为是自己临死前出现幻觉了,眼中的委屈与想念昭然若揭。
“……冷先生?”
冷恪清没说话,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虞潇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上,紧接着他看见刑房中央的电刑椅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他皱了皱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他看见虞潇这幅惨状,心里并不好受。
“我才离开多久,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冷恪清话说得难听,语调里却并无讥讽。
他半蹲下来,抬手擦去了虞潇唇角的血渍。
“冷先生……”虞潇在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冷恪清的瞬间,身体上的痛楚与心中的悲伤到达了顶峰,他再也压抑不住情绪,眼眶几乎是霎时红了,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去拉冷恪清的衣角,说:“我没有偷程予的表……您信我好不好……我真的……”
接下来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冷恪清蓦地将他打横抱起,那人一言不发,在他惊惶失措的小声惊呼时也并未停手,完全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虞潇被冷恪清放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他竟被冷恪清一路抱着带回了卧室里,走到花园时,还被其他几名下属看见了,但冷恪清一反常态,并没有在人前表现出刻意疏离他的态度,依旧将他圈在怀里,甚至还低下头温柔暧昧地瞧了他一眼。
那几名下属见了这个场面纷纷低下头,佯装眼瞎了一般,只恭敬地喊了句冷总好,便快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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