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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过冷恪清的实验基地,知道殷博士的其中一些实验,他隐约猜到了冷恪清对他做了什么。
他把他当成试验品,不顾他的生死折辱他,这是最严厉的羞辱。
虞潇苦笑了一下,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冷恪清肯定已经走了,他这次过来本来就是来找他的亲生儿子的。他走出卧室,想去给自己倒杯水。
他一路扶着墙来到餐桌前,发现上面放着一碗粥。
虞潇一怔,身后传来既熟悉又令他害怕的声音。
他竟然还没走?
“醒了?”
虞潇扶着椅子转过身,看见冷恪清从阳台走过来。
他在这一刻想了无数种选择,但最终只是艰难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冷恪清面前,垂头看着冷恪清黑靴子的鞋尖。
“先生,您解气了吗?”
冷恪清奇怪地笑了一下:“你发疯发完了吗?”
虞潇真的有些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他点点头,说:“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那样和您说话。”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粥,小心翼翼地问:“那是……给我的吗?”
冷恪清没回答,表情仿佛在说不然呢?
虞潇心里泛起一阵细碎的满足和酸楚,但还没等他伸手去拿,冷恪清忽然问道:“当年在地下拳场,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冷恪清的语调很温柔,但却让虞潇毛骨悚然,他不知道冷恪清突如其来的责难又是为什么,就好像故意不想放过他,但又没有明确的目的。
不等虞潇回答,冷恪清继续道:“因为其他人看向对手时,眼里要么是野蛮,要么是粗鄙,只有你的眼睛里,是绵延的恨意。干净,狠毒,”他靠近虞潇耳边,仿若情人之间的低语:“像一台杀人机器。”
“虞潇,你从来不是什么善类,天生就不是,而我恰巧需要这样一个人,所以选了你。”
“但你越界了。”冷恪清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虞潇将头垂得更低了:“先生,您心里清楚的,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都……”
声音渐渐没了底气,他将声音放得极轻,似乎怕碰碎了什么,谎言,或者爱意。
“我都很尊敬您。”
“是么?”冷恪清挑着半边眉尾,眼里满是讥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把虞潇扔在地上之后还不离开,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是想得到什么。
冷恪清将红酒缓缓倒在黑色的军靴上。虞潇顿时明白了过来,他往后退了一步,但被冷恪清掐着脖颈抓到了对方身前。
“那就像以前一样,证明你那点不值钱的尊敬。”
“您还在生气吗?”虞潇可怜地望着冷恪清,他有些疲惫:“我以后再也不敢动冷山了,您放过我吧。”
“趁着药效还没过去,我劝你尽快。”冷恪清冷冷地回视着虞潇,没有丝毫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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