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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手中的手套,利米特站在漂浮板块的边缘,周遭的野火被微风吹动,警戒声的响起招来了警备队的飞龙,那强光照射着地面上的黑发法师。
“跟丢了吗?”安比也走进强光中环顾周遭,发现地面上像是被巨大的地鼠挖过一样,四处都是大洞和燃烧的火苗。
“嗯,再怎么样对方也是本地人,比我熟悉这里,而且我也不可能真的就火力全开了。”
利米特回头,看到安比跟了过来,他松了口气。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像,也不用通知警备队来了?”
两人选择忽视飞龙背上警备员的警告声。
利米特望向手中的手套,再望向安比,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意识到阿比盖尔那依旧过分的体贴。
阿比盖尔给自己的不仅仅是原本力量的使用权限,还是确认艾比安身份的保障。有了这份力量,自己就等同于拥有同艾比安对峙的前提。
“我知道那个人会去哪里,他一定是去深层监狱了。”
“我跟你去吧。”
“嗯。”
“你们两人不许动!将法杖放下,双手高举!”
面对从龙背上走下来警告的警备员,利米特出其不意地挥动法杖,那两人被无形的力推飞数十米摔在地上。
他们挣扎着尝试起身,却又被强大的压力给压在地上无法动弹,在法杖脱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输了。
这就是法师之间的战斗,就是如此枯燥无聊。并不会有什么滔天洪水被召唤,也不需要凝聚出高速的飞岩,也用不上大火球那种妨碍双方视野的法术。
法师之间的差距,要比御气者之间的差异更加明显直接,毕竟都是玻璃大炮,除非伏击,不然很难谈得上技巧,硬碰硬的代价也十分巨大。
然而安比知道,能这样使用魔法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哪怕她都知道,在魔法中精度和速度是呈反比的,也就是越是快速的施法、精度就越差,而利米特之所以能克服这点,绝对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杆特别的法杖。
两人走向飞龙,那飞龙原本还对着两人咆哮警告,可直到走近了之后那种生物本能告诉它不该反抗这两人。
飞龙不懂得什么叫做忠诚,作为魔物它拥有的智力让它懂得畏惧,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同巫托比亚人共存的原因,飞龙理所当然地对着两人俯首称臣。
在夜色尚未彻底降临的巫托比亚,飞龙的身姿穿过各个板块的瀑布和云层,径直朝着下方,深层监狱的方向飞去。
好在这些飞龙没有经受特殊的训练,很服从操纵,也许巫托比亚人压根没有考虑到过飞龙可能被夺走的情况吧?
一种古怪的焦虑让利米特回头望向安比,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满怀期待和希望。
“那个半龙是把你当做是灾难的信号了?”
安比忽然这样说,让利米特的注意力回到飞龙的控制上去,经过训练的他们只会服从缰绳的拉力,抛开龙语者这种例外,人们和它们‘交流’的方式就只有这一种。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剑帝也是把我当做是与灾难沟通的‘媒介’留有一条命的,他们暂时不敢确定灾难指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利米特试探性地回应着安比。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阿比盖尔,那她刚刚就可以出手了,毕竟刚刚在那里坐着的,不是阿比盖尔的分身或是幻影,而是她的本尊,这点利米特从气息就能察觉得出来,可艾比安没有出手。
那就是为了系统吗?她有些时候表现得太了解自己了,像是另一个安洁莉娜一样,这让利米特感到恐怖,却也引起前所未有的对‘他人’的好奇心。
“他们难道不会把你当做是灾难本身吗?”
“所以剑帝才在试探吧?我觉得他是故意安排我和阿比盖尔相处的,然后,再用第四王女考验我的耐性。”利米特戏谑地说着。
“你还是把剑帝当做是对一切知情的啊?明明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因为是剑帝侍从的。。。。。直属手下吗?你觉得自己很了解剑帝?”
“我就是知道。”安比没多想作为剑帝的侍从应该怎么回答利米特。
“我啊!就知道阿比盖尔不可能真正信任我。包括刚刚她说的,说是什么要给我建立后勤部门,还有每半个月就要报平安。。。。。。现在我离席了,我也知道她一定会叮嘱阿库娅她们要监视我。”
安比有些诧异,心想原来刚刚那个半龙说的话是这种意思吗?!
“就连这根法杖也是!我的全部术式她都有备份,还有这不可修复的诅咒,和离身24小时自毁的设计。。。。。。你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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