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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的时候,带走了这个得意门生,大家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教主也不许别人再提。”
一个被教主悉心栽培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倾注了教主的心血,可是说走就走,教主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
圣女教乃是邪教,教众的脾气也邪门。就冲着灵婆不过是有了情投意合之人,这些女人就不依不饶地追到天涯海角,就连一个婴儿都容不下,可见,有多变态,小肚鸡肠。
搁到这个所谓的得意门生身上,这教主怎么就没脾气,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了?难不成,此人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就连教主都不敢招惹?
一步一步,似乎正在印证自己的猜测。尤其是剿灭圣女教一事,教主竟然能提前得到消息逃脱,这原本就是一个疑点。必然是有官府中人暗地通风报信。
那扎一诺猜疑地望着清欢:“你是不是有了怀疑的人选?”
清欢并不避讳:“有怀疑,但是没有凭证。”
那扎一诺眨眨眸子:“我也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不知道咱们两人是否不谋而合?”
清欢问:“是谁?”
那扎一诺缓缓吐唇:“贵国的皓王妃!”
清欢袖子里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何以见得?”
“上次漠北俘虏被杀,你曾跟我说起过,将蛊虫带进牢房的是冷清骄。而那天唯一近距离接触过冷清骄的人是冷清瑶跟前的婆子。”
“你怀疑是皓王妃利用那个婆子做下的手脚?”
“否则她为什么那么着急命人杀了另一个狱卒顶罪?为什么着急将婆子打发走?不就是害怕你追查吗?”
“有证据吗?”
“你说的是怀疑,当然没有证据,不能确定。至于是不是,你自己查。”
清欢略有失望:“你曾经与她交过手,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行为举止与声音,就真的辨认不出来吗?”
“她使用的是假嗓音,刻意改变了声音。唯一有印象的,只有她的手,纤纤弱弱,所以我第一个才会联想起体弱多病的皓王妃。
记得以前在圣女教的时候,就听里面教众说起过,一些阴邪之术,诸如借命改命之类,修习起来容易走火入魔,而且会遭受致命反噬,所以我才打了退堂鼓。皓王妃如此年轻,身体却这么差,没准儿就是修炼阴邪之术的原因。
但是,我很难将她一个大家闺秀与圣女教联系在一起,所以一直觉得困惑。”
清欢微微一笑:“我命人查过,皓王妃自幼就是在巴蜀一代长大,及笄之后方才回到上京。而且后来谙达王子中了蛊虫,我们也都忽略了一点,谙达王子进京之后,一直都是皓王在负责招待,想要提前下蛊,应当是轻而易举。”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那扎一诺点头:“不过,怀疑归怀疑,这些她都可以有充分的理由来反驳,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压根不能奈何她。而且同室操戈这是帝王大忌,你若是敢在皇帝跟前妄言,等同诬陷,必然弄巧成拙,吃罪的不是她,而是你。”
谁说不是呢?这正是清欢最为为难的。
不论是二皇叔与琳妃的旧情,还是关于皓王妃的身份,疑点虽多,但都是自己的妄自揣测,一星半点有说服力的证据也没有。
冒失地揭穿,到时候必然被反咬一口。而且打草惊蛇之后,想要将二皇叔的余孽一网打尽,那就更难了。
自己需要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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