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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吃饭怎么能算是浪费时间呢,况且我都已经到B市了,您看是不是……”结果梁桢话还没说完,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当时她懵了下,可很快就释然了。
这令她想起之前在爱佳卖房时的处境,几乎一百个电话中有九十九个是被拒绝或者冷嘲热讽,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这些丝毫不会影响她再打第一百零一个过去。
梁桢以最快的速度定了间离郭富强住处很近的餐厅,并将地址和包厢号发了过去。
不出意料,那边并没回复,但晚上梁桢还是提前去餐厅等了,从六点等到九点,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期间多次给郭富强电话微信,可对方就是没有丝毫回应。
她来之前其实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连夜查了郭富强的资料,知道他这人办事爽快,也很有担当,典型那个年代北方老爷们儿的性格,唯独就是脾气特别犟,说一不二,还有点自以为是。
当晚没有等到郭富强,第二天上午梁桢又试图联系了几次,但结果还是一样。
她没办法一直守在B市等,只能定了隔天上午回泞州的机票,但下午她抽空去了趟普济寺。
普济寺地处偏僻,但因为这几年宣传力度大,也算成了B市的景点之一,加上初秋时节,天气又好,梁桢去的时候寺里香客很多。
她并不信奉佛教,算是个没什么信仰的人,但那天特意在门口香烛店买了一把香,学着其他香客的样子在殿前四面都拜了遍,其虔诚的样子简直给人一种信徒的错觉。
烧完香之后梁桢去了趟偏殿,找到给人抽签算卦的和尚,一般现在各大寺庙都有这样的营生,只是梁桢去的时候偏殿没什么人,“摆摊”的小和尚也没生意。
梁桢便去求了道平安福,花了两千大洋。
两千块钱求张黄纸,和尚自然高兴,梁桢便趁机坐下来跟他聊了会天,大概聊了半个多小时吧,眼瞅着太阳也快落山了她才回去。
第二天一早梁桢回了泞州,直接从机场去了医院,刚进电梯接了陆青一个电话。
“……对,我刚到医院,你那边怎么样……好,下午有时间我们碰个头再聊……”梁桢边说边拿着手机走出电梯,眼前刚好闪过一人,很快就进了旁边的电梯,当时她并没在意,可是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人怎么看着那么像陈佳敏?
梁桢回头又看了眼,然而电梯早就下行了,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有人来过吗?”她问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
保镖A怔了下,“没有!”
梁桢:“一个人都没来过?”
“哦有一个。”旁边保镖B抢白,“但她说找错了地方。”
梁桢:“女的?”
保镖B:“对,女的,高高瘦瘦,但她戴着口罩墨镜,具体长什么样没看清。”
梁桢微怔了一下,这才走进病房。
病房内护工正在给钟聿擦手臂,见梁桢进来点头打了声招呼。
梁桢问:“我不在这两天他怎么样?”
护工:“老样子,不过医生说伤口恢复得还行。”
梁桢超病床看了眼,床上的人闭目仰躺,脸色看着要比上周刚从ICU里出来的时候要好很多。
“今天马医生来过了吗?”
“来过了,刚给先生针灸完,康复师也约好了,下午三点左右过来,另外明天早晨医院这边要重新给先生做个体检。”
护工是从外面疗养院找来的,受过专业训练,经验丰富,做事也比较有条理,最近几天真是帮了梁桢不少忙。
“知道了,辛苦。”梁桢一一记下,放下包走过去接了他手里的毛巾,“我来吧,你先去吃饭。”
护工知道她如果有时间都会亲力亲为,所以也没多客气,洗了个手便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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